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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哥,飛花劍!”若草花從雲氣中探出頭來,伸手將長劍遞給高飛。高飛擺擺手,示意她躲到一邊。若草花一愣,若是有飛花劍在手,應付指甲必定輕鬆得多,不知為何高飛執意棄劍不用,心裡想著,一邊放出雲氣,將言笑笑、言無咎引開。言笑笑被言無咎撞了一記頭槌,誤以為言無咎被若草花美色所迷,言無咎胡亂說了幾句,又一頭撞入雲氣之中。這次他緊閉雙眼,頭槌一記接著一記,碗口粗細楊樹都被他一頭撞斷,不一會又從雲氣中沖了出來。言笑笑見他公雞啄米似的,腦袋一縮一伸又沖向自己,急忙大喊,一邊握緊拳頭準備迎戰。這次言無咎卻及時止住,回頭認準雲氣三度沖了進去。
言笑笑身子伏下,手腳並用,悄無聲息鑽入雲氣,四下搜尋若草花裙角。怎奈雲氣馥郁,眼前尺許就一片模糊,哪裡還見若草花蹤影:“若草花,是好的出來跟小爺決一雌雄!藏頭縮腦的,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話音未落,身上人影閃動,雙拳颼地打出,接著傳出言無咎一聲慘呼。言笑笑猛然抬頭,就見一個身子直撲下來,手腳用力,身子平平挪出,就聽砰地聲響,言無咎一頭撞在地上,砸出簸箕大小一個土坑。言笑笑哈哈一笑:“無咎,這下我們扯平了!”
“你……”言無咎三番兩次被若草花雲氣戲弄,已是暴跳如雷,見言笑笑還在那裡嬉皮笑臉,恨不得扯住他大嘴撕成兩半。
若草花藉著雲氣躲躲藏藏,高飛卻只能全力迎敵,畢竟唯有擊潰來人,才能將紅王言三百逼出石陵。這時言之鑿鑿跟言不盡意前後夾擊,言之鑿鑿雙爪亂抓亂撓,指甲上灌注屍氣,已是黑的發亮,擦過樹皮,樹幹都立時腐爛不堪,發出一陣惡臭。背後言不盡意舌頭又長了幾分,呼嘯有聲,三節鞭也似的,非但舌尖傷敵,後面也甩向高飛,又抽又劈直如木棍,又套又卷恰似長索,端的是變化多端。高飛待要側過身子好左右邊各自出手拒敵,言不盡意兩人又挪動身子,一前一後出手。高飛飛花指指勁多樣,比之飛花劍更為自如,這時身子不住起伏騰挪,看去好似自個練功,實則指勁覷空八面射出,尤其是那招五星連珠,先散後聚,接著指勁互相激蕩再度散開,實則一招三式,帶動氣流,將言不盡意舌頭蕩開;對付言之鑿鑿也不斷施展一箭雙雕,指勁一分為二,再分為四,交織如網,將言之鑿鑿身子隔開。這一來指勁太多太亂,縱然言之鑿鑿十指齊下,也抓之不盡,暗暗運氣,就要拼著捱上高飛幾道指勁也要將他抓死。心意打定,渾身肌肉繃緊,跺腳處猝然前沖,雙爪張開,從外往內圈住高飛。
言不盡意見言之鑿鑿此舉猜到他心意,脖子一甩,舌頭一圈圈卷向半空,只待高飛沖天而起將其套住。哪知高飛身子一側,竟倦鳥投林般直直沖進言之鑿鑿懷裡。言之鑿鑿雙手倒翻抓向高飛背後,高飛雙手往外一撥,一串指勁打在他胳膊上,指勁沖擊之下雙臂攸地張開,好似白鶴亮翅,高飛拇指已趁機按在他胸口。
這一招獨佔在飛花指中勁力最強,當初也是靠它接下萬重山一記小重山掌法。高飛用勁巧妙,拇指上勁道並非由前往後,而是從上到下,這一來言之鑿鑿身子就被指勁釘住,難以後撤卸力,饒是一身僵屍功,也有些禁受不住,雙腳直直貫入土中。高飛身子一縮,平平躺下水一樣流向後面,言之鑿鑿正勉力與指勁相抗,雙手未及反應高飛已脫身而去,人在地上,指勁就一道道飆出。言不盡意待要卷動舌頭,就覺指勁密如叢林,竟將舌頭困住,急忙將舌頭伸直往後一抽,這一下勁力太強,舌頭也失去準頭,啪嗒一聲捲住邊上白楊。言不盡意舌頭扭頭抽回,就見白楊樹幹上已然多了一個黑圈,接著擴散開來,樹幹喀拉拉栽倒,斷口樹木已變得黑泥也似的朽爛。言之鑿鑿緩過神來,兩手一上一下,指甲亂顫,柵欄般豎在身前擠向高飛。
高飛適才僥幸甩脫二人夾擊,百忙中扭頭去看若草花,見一團雲氣不住挪動,言笑笑、言無咎一左一右,卻不敢欺身進去,知道她一時三刻性命無虞,放心盤算對策應付這邊攻勢。言之鑿鑿不再貪功,步步為營,逼得高飛不住後退,指甲上屍氣馥郁,高飛近身遞招,腥臭之氣入鼻,肚子裡就翻滾起來,好似吃了腐壞東西。言不盡意則將舌頭收回嘴裡,再吐出時竟沾著一滴滴唾液,卻是黑乎乎的,從舌頭上滴答下來,高飛一見之下更是差點嘔吐出來,忙不疊撤身閃躲。
三人交手百招,高飛退了將近十丈,竟不知不覺間退到河岸。這樹林邊上是一條小河,闊有三五丈,一道石橋接連東西兩岸。言之鑿鑿一陣搶攻,十根指甲舞動之下化作一團黑氣,高飛剛要翻身閃躲,言不盡意頭一仰,舌頭攸地卷出。高飛早有所料,腳底發力,身子再度拔起一丈,不想那舌頭竟由下往上直直一折追擊過來。高飛這才驚慌,伸指一彈,指勁打中舌頭,上面唾液本就不斷溢位,這一擊之下,頓時四濺,高飛怎敢大意,身子倒翻幾個筋鬥,已然落到石橋上。
這石橋其實也難稱之為橋,更像石渠,中間溝道僅容一人,言不盡意舌頭盤旋,蒲團般壓向高飛,高飛身子一滾上前,就要彈指取他喉嚨,言不盡意咯咯一笑身子拔起,接著現出言之鑿鑿十根指甲破風刺向高飛,高飛伸手在石渠邊上一按,身子橫翻躲過這輪攻勢。這一來言不盡意、言之鑿鑿已是一前一後,堵住石渠溝道。若草花從雲氣裡探出頭來,見高飛被堵在哪裡,急的高聲驚呼:“高大哥——”
“不必擔心!”高飛話聲雖低,卻用上內勁將聲音送出,一邊擺手示意若草花遠遠遁開。
若草花本想過去跟高飛並肩作戰,不過知道自個功夫太弱,只仗著鮫綃帕取巧,兼之那石渠狹窄,也沒有轉圜餘地,道聲小心,又沖著言笑笑抖出雲氣,將二人引開。
高飛斜眼打量一下,這石橋高有五丈,下面水流滾滾,他不識水性,對水域心懷恐懼,縱然知道屍氣入水即散,在這河道上也無法再像對付言不由衷那樣從容用水對付言不盡意、言之鑿鑿。
“浪子高飛,交出紫靈芝,留你全屍!”言不盡意舌頭橫在半空不住晃動,那廂言之鑿鑿指甲劃著石渠,擦出一串串火花。
高飛冷笑:“即便交出紫靈芝,也是言三百獻給陰成邪邀,與你有何幹系!難不成你要獨吞?”
“你……找死!”言不盡意舌頭一甩,唾液碎雨般打向高飛,對面言之鑿鑿雙爪封住高飛前路。
高飛一招五星連珠,頭頂砰地一聲悶響,那些唾液竟被震散。言不盡意也不禁叫好,不知是佩服高飛指勁玄妙,還是他膽氣過人。言之鑿鑿雙手上下翻動好似水波翻浪湧向高飛,打定主意硬挨指勁也要將高飛抓死。石渠溝道高有三尺,框住下盤,就難任意騰挪,言不盡意生怕高飛上躥,舌頭盤旋,兜頭罩下。眼見高飛進退失據,已是有死無生。言之鑿鑿就等著指甲將他開膛破肚,卻見眼前一花,不見了高飛身影。
“在南面!”言不盡意舌頭掃落,中途麻花也似的扭動,滲出一滴滴唾液,這一來一排唾液滴落,高飛也難用指勁將其震散。高飛雙手吸住石渠,施展遊牆功夫,手腕發力,身子就掠出丈許,接著翻身上了石渠,胳膊一甩,眉月指勁繞過言之鑿鑿打向他身後言不盡意。言之鑿鑿急忙轉身,就聽身後言不盡意一聲悶哼,暗叫古怪。其實言不盡意更是詫異,分明言之鑿鑿擋在身前,怎會被高飛指勁打中。
這一來高飛到了東面,言家二人到了西面,高飛連連出指,一面逼住言之鑿鑿,一面不住甩出眉月指勁攻打他身後言不盡意。言不盡意連挨幾下,頓時火冒三丈,跳上石渠,舌頭刷的卷向高飛,驀地腳踝一痛,身子一陣搖晃,待要立定身子,左胸一痛如受重錘,終於滾將下去。
“老六!”言之鑿鑿一把抓去,言不盡意舌頭伸去捲住言之鑿鑿手臂:“上來!”
“下去!”高飛見言之鑿鑿胳膊一提將言不盡意拎了起來,食指一彈,指勁就將舌頭截斷。言之鑿鑿身子一翻下去,右手去撈言不盡意舌頭,左手指甲抓著石渠,減緩下墜之勢。高飛上了石渠,雙手連彈,春水流香指勁打在言之鑿鑿身上,一下下將他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