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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言為服一把甩出縣令。
縣令噗通摔倒在地,氣得渾身發抖:“你們……你們膽敢毆打朝廷命官,該當何罪,來人吶,狗頭鍘伺候——”縣令託著嗓子喊著,卻見公堂上那些衙役早跑個幹淨,他們不似縣令那般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曉得江湖人物以言為姓的,就只有辰州言家,自稱一言堂,暗地裡被人喚作僵屍門,不過撞上他們可比撞上僵屍還要倒黴。那縣令一見衙役跑個幹淨,師爺也是手腳並用往外爬著,一身豪氣頓時化作一陣臭氣:“我是朝廷命官,我是朝廷命官,你們膽敢,你們……啊!”
言為服一腳踏在那縣令臉上,將他鼻子踏平:“這等貨色,竟是朝廷命官!”
“不是這等貨色,只怕還成不了朝廷命官!”身後隨從哈哈笑道。這次言為服奉言三百之命帶領一眾言家弟子來擄掠紫靈芝,好給陰帝賀壽。
原來若草花在公堂上,還盼著官府能出面緝拿兇犯,不料言為服等人公然闖進公堂,她還愣在那裡,旁人早一鬨而散,她也被人拉到一邊,扭頭看時,才見是紫芝門弟子。那弟子一家上下得瘟疫死了,只剩他一個流落街頭,被若草花爹爹救下,將他撫養成人。“是你?”若草花見他逃出命來,又驚又喜。
那弟子點點頭:“大小姐,快走吧!老爺還沒死……”
“爹爹他還在!”若草花歡撥出來。
“不錯,不過老爺也已重傷,是我捨死忘生將他救了出來,藏在一處農戶家裡。”那弟子拉著若草花左轉右轉,轉得若草花暈頭轉向。
“爹爹他在哪裡?”若草花見越走越是偏僻,已有些生疑。
“門主他在小的家裡,交出紫靈芝,我就帶你去見門主!”
“什麼紫靈芝,我爹爹到底在哪裡?”若草花就要掙脫。
那弟子狠狠握住她手腕,另一手就掏出匕首,抵住若草花胸口:“大小姐,實不相瞞,師父早已被大卸八塊了,就算紫靈芝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也難再救回。何不將紫靈芝給我,等我連上幾年功夫,內功有些底子後,再服下紫靈芝,功力暴增十倍,成了絕頂高手,到時候好替師父報仇雪恨!不對,現在就可服下,大小姐再培育紫靈芝,我服上三次,那就是一千倍,要不再來一次,一萬倍,再來一次,十萬倍,到時候就算是三皇五帝,我也不放在眼裡了,哈哈哈……”
若草花右手被制,左手使勁扭著去掏袖中雲霞鮫綃帕,那弟子正狂笑不已,忽地笑聲止住,就見他雙眼死死瞪著,竟流出兩行血淚。若草花一聲尖叫,急忙跳開,那弟子噗通倒地,差點撲在若草花身上,身後就現出一個高冠羽士,寬袍大袖,卓然不群,手握一柄芭蕉扇輕輕搖動,正是金丹門門主東陽問道:“東陽伯伯。”
東陽問道點點頭,輕聲嘆道:“小花沒受傷吧?”
若草花搖搖頭,不知他此來是何用意。紫芝門同金丹門源出一家,都為求仙訪道,不過紫芝門重在餌術,服用芝草,金丹門則專攻丹道,但求練成九轉仙丹,服用後白日飛升。兩派互相攻訐,都說對方乃是歪門邪道,自個才是玄門正宗,故而雖然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卻不大走動。
“那就好,我聽說你爹爹蒙難一事,就是這廝裡通外敵,勾引一言堂上門,想奪取紫靈芝,好讓言三百獻給陰帝賀壽。我同你爹爹可謂亦敵亦友,怎能忍心坐視不理,一見紫芝門起火,就輕身趕到,見你爹爹正在百草堂中跟一言堂高手浴血奮戰,已是險象環生。當時我就一聲怒喝,從天而降,一連施展曼倩食棗、觀棋爛柯、金掌盛露、徐福渡海、呂祖點金五招精妙招式,將一言堂一眾高手迫退,一把抓住你爹爹後頸衣領,就這樣一跺腳,颼地拔起三丈,半空一折,帶著你爹爹穿雲而去。”
若草花一聽爹爹被救,大喜道:“爹爹沒死?”
東陽問道點點頭:“不錯,眼下正在金丹門,正是你爹爹叫我來接你。不要聲張,我們悄悄回去!”
若草花雖然將信將疑,不過一有爹爹訊息,就存著萬一之想,跟著東陽問道回去。一到金丹門,東陽問道就神秘兮兮壓地聲音說著:“小花,你爹爹重傷,我把他藏在丹房裡,免得被人發覺。”說著直奔丹房而去,左右一看,見四下無人,開啟門縫急忙招呼若草花進去。
“爹爹……”若草花進去一看,裡面長榻上一人渾身裹著白布,臉上也纏得密密麻麻,白布已是血跡斑斑,兀自嗒嗒滴著血珠。
那人一聽若草花呼聲,掙紮著抬起手來:“小花……是你嗎……為父被火燒傷,快拿出紫靈芝來救為父……”
若草花止住哭聲:“爹爹給燒糊塗了嗎?紫靈芝不是在山上藥圃裡。”
“爹爹……爹爹一時情急忘了……你快去取來……”那人說完不住喘著粗氣。
“好,爹爹稍等,我這就去取。”若草花急忙起身就走。
“我陪你!”東陽問道急忙說道。
“東陽伯伯,這藥圃是紫芝門重地,還是讓侄女自個去取吧!”若草花面露難色。
“好,好。侄女快去快回,不要誤了你爹爹性命。”
“我曉得!”若草花說著急急去了。
東陽問道一招手,丹房周圍現出五六個弟子:“你們隨我同去看住她,免得教她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