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央聽著男人真摯的道歉有些懵,現在不是該趁她熱孝讓她趕緊嫁過去麼?領兵出征是個什麼鬼?
“我會擔心。”沒有多餘的話,白未央一句擔心表明了她的同意,既然男人都這麼說了,雖然不情願,但她會等她回來的。
“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尋個好人家嫁了吧。”
“說什麼呢,我會等你回來的。”白未央有些不悅“不許你說不吉利的話。”
李朔卿看著白未央生氣的樣子笑了,見沒有外人,親暱的把白未央攬在懷裡“嗯,我會回來的。放心吧。”
白未央想著兩人即將分離嘆口氣,也伸出手把對方抱住。相擁的兩人在閃爍的燈火下溫馨有愛。
再看蘇傾然這邊,他和白未冉都會讀書識字,替別人寫書信是沒有問題的。蘇傾然去謀了個替人抄書的活計,每日也有些進項。白未冉女紅不錯,繡了幾副帕子去賣倒也受到賞識,日子很是平靜。有人聽聞白未冉才十四,看她樣貌周正,女紅也不錯,雖是罪臣之後,但也覺得可以娶回家做媳婦兒,尋了冰人上門找蘇傾然這個哥哥商議。
蘇傾然自然是要問過白未冉的意思,然後……然後白未冉就在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白未冉之前算計白未央不成,自己反而丟了清白。為了瞞過此事,又趁家裡還有些實力,便讓她遠嫁外地。給夫家的理由是,祖母身體不好,怕耽擱她。沒及笄嫁人也是有的,只是不會同房,而且對女子名聲也不好。她夫家為了巴結侯府也是把她接了過去。本就心存疑惑,再加上白未央刻意透露出來的訊息,讓她夫家極度厭惡白未冉。沒多久白家降爵,她夫家乾脆把人送了回來。白未冉成了京城所有人恥笑的存在。
“你嫌棄我!”
“我沒嫌棄你,你要是遇到真正對你好的人……”
蘇傾然話還沒說完,人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又是夜晚,蘇傾然擔心,趕緊追了出去。卻連人影都沒瞧著,這裡又是貧民區,治安一向都不好。白未冉雖然才十四歲,但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要是出了什麼事,蘇傾然絕對原諒不了自己。
一邊喊著白未冉的名字,蘇傾然一邊在黑夜裡尋找。
終於,聽到了白未冉哭著的呼救,蘇傾然嚇得趕緊尋著哭聲追了過去。一看,白未冉正被一個酒鬼按在牆上,準備行不軌之事。蘇傾然踢了腳下的石子擊中那個酒鬼的腦袋,力道之大,那個酒鬼直接昏倒。
蘇傾然趕緊過去,白未冉已經拔出了頭上的簪子,陰森的朝酒鬼插過去。
“不要!”蘇傾然趕緊制止白未冉,白未冉一聲不吭,表情陰冷的看著蘇傾然。蘇傾然心裡一咯噔,慢慢的靠近白未冉,將簪子拿過來“他不值得你髒手,讓我來吧!”說著蘇傾然真的拿簪子狠狠的紮了酒鬼一下。酒鬼吃疼,從昏迷中醒來,見面前兩人表情不善的看著他,又想起自己昏倒前的事,趕緊跑了。
“白未央!白未央!”白未冉看著酒鬼跑了,卻笑著喊白未央的名字“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表情猙獰,像是魔怔了,怕是因為剛才的事想起了自己被壞了身子的事。雖然是她陷害白未央不成,但她不會認為自己錯了,反而對白未央更恨。蘇傾然趕緊把人打暈,抱了回去。
第二日白未冉醒了,卻沉默寡言。
“好了,好了,沒事的。以後的日子還很美好,我們要向前看。我去端了豆腐腦回來吃,很甜的。”
“世子爺有一天會離開我對麼?”白未冉抬頭,眼神死寂的看著蘇傾然“終有一天,所有人都會離我而去對麼?”
“……”蘇傾然抿抿嘴,握住白未冉的手,認真的開口“人都要死去的,都會離開。你要學會自立,學會拋開往事,否則你遲早會死在回憶裡,那不是我們離開你,而是你拋棄了我們遲遲走不出。”
白未冉沒有說話,只是反握住蘇傾然的手。
“不僅有我,還有子棋。我們都在。”微笑的看著白未冉,蘇傾然儘量讓自己顯得柔和。
白未冉癟著嘴,眼淚汪汪的看著蘇傾然,忽然就撲倒在蘇傾然懷裡,帶著哭腔的聲音格外讓人心疼“反正我不會離開世子爺。”
“乖啦,我也不離開你,好不好?”
聽說食言會肥,蘇傾然覺得自己胖了。看著白未冉似笑非笑的眼神蘇傾然覺得臉被打了好幾次,火辣辣的疼。
剛說了不會離開白未冉,等幾天就傳出了邊關失守的訊息。蘇傾然從中看到了希望,或許他有辦法正大光明的回到的京城了。
那就是從軍。李子炎武功不錯,蘇傾然掙軍功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是,從軍怎麼能帶上白未冉呢?她可是一個女孩子。也許當初就不該帶她一起走。
白未冉用簪子比劃著手腕,冷笑著開口“世子爺你說我劃哪裡好呢?”
“別鬧好麼?!”qaq
“我也知道這是個機遇,可是我說過我不會離開世子爺的。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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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跟著我去從軍呢?”蘇傾然試圖講道理“軍隊不許女子跟隨,你是知道的。乖乖在家等我不是很好麼?”
“我就在附近,我不靠近軍營就是了。”白未冉有些委屈“你得了假,就來找我,不是很好麼?你把我扔在這裡,這裡那麼危險,你讓我一個女孩子怎麼過日子?”
“那你、那你去找子棋吧。”蘇傾然看她要哭趕緊道“我會來找你的。邊關很危險,你跟著我去,我會分心的。”
“我不想回家。白未央指不定怎麼折磨我呢。”白未冉想著白未央果斷的搖頭。
“你悄悄回京,聯絡子棋,讓子棋把你安頓在外。乖乖等我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