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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為了以防意外,在一旁照看著的紀羽都在外間屋子裡站著,不能進去。
而就在紀子明被推出來的時候,跟他一起被攆出來的還有姜婉的相公葉秀才。
因為是自家媳婦生孩子,葉秀才比任何人都要牽掛擔心,本來想趁著大姐姜妙進去的時候,趁機溜進去陪著他的婉兒,卻不想他和紀子明一樣,都被眼尖的嬸子大娘們給攆了出來。
但是葉秀才到底是放心不下,剛被嬸子大娘們推出來,他便趕忙踏著椅子,扒著門上的窗戶縫朝裡瞅,眉心也擰成了一個大疙瘩,汗珠子也不受控制的從額頭處向下滑落,緊咬了嘴唇,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屋裡的姜婉。
若是可以,他只恨不能進去替姜婉生了這個孩子。
紀子明瞧了,也不覺跟著葉秀才一起擔憂緊張起來。
因為配藥煎藥,以備不時之需的事情有他爹紀羽在那邊忙活,插不上什麼手的紀子明,也想著能夠幫著做些什麼,無奈爹那邊不需要他幫忙,裡屋生孩子他一個男人也做不了什麼。
思來想去,總覺得自己這個姐夫應給做出一些什麼幫助貢獻的紀子明,他不由幫著葉秀才扶穩了腳下的椅子,生怕他會因為慌亂而從椅子上摔下來似的,陪著他一起等在門外。
於是便出現了後來被張家村,甚至蓮花村的鄉鄰們都打趣閑話的一幕,姜家三姑娘在裡屋哭天喊地的生孩子,外間屋裡的葉秀才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踩著椅子,扒著門縫朝裡瞧,身後還跟著一個小跟班一樣的紀子明,一面牢牢穩穩的幫葉秀才扶著腳下的椅子,一面附和著葉秀才一起,小聲唸叨著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那場景,就算沒有親眼瞧見的人,聽說後都覺得甚是滑稽有趣。
彼時屋內,除了接生的穩婆和村裡幾個跟葉家關系較為親近的嬸子大娘以外,李氏和姜妙皆是脫了鞋上炕,跪在一旁,緊抓著姜婉的手,陪著她生孩子。
似是也隨著姜婉的痛苦感到痛苦般,李氏和姜妙皆是皺了眉,冒了汗,卻還是柔聲在一旁鼓勵著姜婉,不要害怕。
姜婉此時已經被疼痛沖昏了意識,只機械般的隨著周邊人的聲音用著力,嘴裡卻一直哭喊著葉秀才的名字,一直嚷嚷著要葉秀才進來,陪著她。
門外的葉秀才現在的感官正是最敏感的時候,一聽到自家媳婦的呼喚,慌亂的也顧不得什麼,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便要朝屋裡沖,想要陪著姜婉。
只是他還沒把門給撞開,就被身邊的紀子明給緊緊的抱住了腰,攔住了。
紀子明緊皺了眉,道:“現在不能進去,要是帶進了風,三妹著了涼,以後是會落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