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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賜去樓下散步，正好碰到了葉紙紙。
他清了清嗓子，在葉紙紙身邊轉了一圈。
葉紙紙迷茫地看著他。
“既然碰上了，就順便幫我驅個鬼吧。”高天賜故作自然地說道，“雖然我不信這些，只是為了讓父母安心。”
招安鬼們嘖了一聲。
明明是在樓上看見了紙紙大師，這才急匆匆跑出去的。
還裝偶遇，褲腰都沒塞好呢。
之前那些老頭老太太上門驅邪的時候，高天賜可沒這麼主動。
葉紙紙看向高天賜身後的鬼。
招安鬼們立馬挺直身子往後一指：“報告大師，最近新來的鬼都挺識相的，願意替您辦事，除了那個！”
一個滿臉膿水的鬼朝葉紙紙齜了齜牙，手抬起來往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葉紙紙看著他臉上的膿水，心說還好高天賜看不見鬼，不然相處這麼久不得惡心死。
高天賜滿臉疲憊。
不，他能看見。
膿水鬼還以為葉紙紙半天沒反應是怕了他，得意地甩了甩頭，膿水潑了一地。
葉紙紙忍不下去了，一張符紙丟過去，直接把膿水鬼燒幹，癟癟的一層皮落在地上。
這麼髒的鬼，她不想讓他留在紙紮店，有時間就送去玄學部吧。
“紙紙大師好厲害！”招安鬼們在一旁歡呼雀躍。
高天賜正要驅邪的錢轉過去，這時突然問道：“我的名字？”
葉紙紙急忙看了眼桌布，自信地答道：“高天賜！”
到賬提示音響起，葉紙紙看著數額露出傻笑。
“你來這邊是？”高天賜有自知之明，知道葉紙紙肯定不是專程過來給他驅鬼的。
“客戶住在這兒。”葉紙紙指了指遠處的住宅。
“姓李的那家？”高天賜皺起了眉，“那家人的人品不怎麼樣，我跟著你一起去吧？”
葉紙紙剛要搖頭，但想了想還是讓高天賜跟著來了，以免人品不好的客戶欠賬不給錢。
李先生見大師年紀這麼小，長得也漂亮，不像是幹這行的，倒更像是整日蹦蹦跳跳裝痴賣傻的小明星。
他上下打量著，對葉紙紙的輕視又多了幾分。
等看到葉紙紙身後的高天賜，李先生扯了扯嘴角，心說這小明星還挺厲害，能扒上高家人，但也別太得意了，指不定幾天就膩了呢。
“我在外面買了個房子。”李先生不鹹不淡地開口，“那邊總是鬧鬼，還望你能去處理一下。”
葉紙紙上了車，等著李先生詳細說說，不過李先生根本不開口。
李先生撇了撇嘴，視線滑向路旁的風景。
他不想走這一趟，可葉紙紙看著委實是不靠譜，恐怕會跑哪兒玩一天，再回來伸手管他要錢，所以他要親自過來盯著。
其實倒可以讓下人來盯，但想到下人可能會和葉紙紙合謀騙錢，李先生只能把手頭的事放下，跟著葉紙紙一起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