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似乎兩個人都沒有那個意思。田三郎,當初曹茵洛在的時候其實阿好看出一點他們兩個的苗頭,可是曹茵洛是公主,又是一個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田三郎性格又軟,他們兩個似乎也僅僅是有苗頭而已。
現在曹茵洛回去了,兩個人相隔千裡,地位上也是天上地下,阿好並不太看好他們。
至於羅彩蓮,她現在就一門心思賺錢,有點像以前的她,她懂她,所以也不能說這樣不好。
還是那句話,時間會給出一切答案,阿好拭目以待。
明天就是中秋,阿好琢磨著要不要準備幾個好菜,等中秋節的時候大家好好聚聚。想想,去年的中秋節她還在李家煎熬呢,現在那就像一場模糊的夢,真真是世事無常。
不過挺好的,起碼她現在能感覺到自己在活著,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有可憧憬的未來。唯一讓她擔心的是柳玉芙跟蕭奕,算算時間,她應該已經到了京城,不知道蕭奕現在怎麼樣了。
之前他還說要跟她一起過中秋呢,現在,怕是不能了吧!想到這個,阿好又覺得胸口有點悶悶的。
起身找到紅豆、紅棗、白糖等物,阿好準備先做一些月餅留著明天晚上吃,省的明天忙不過來。
正站在窗邊洗紅豆,一個人騎著馬飛快的奔了過去,後面則是十幾匹快馬。
蕭奕?只那一道殘影,阿好就分辨出那人正是蕭奕。
扔下手裡的紅豆,她出門朝著那人的背影大喊,“蕭奕!”忽然,她就淚流滿面。
那人似乎沒聽到她的喊聲,繼續向前跑著,阿好再想喊卻已經哽咽的喊不出聲。
這時,那人陡然拉住韁繩,朝阿好這邊看來。
阿好也看向他。他一身黑衣錦袍,臉上帶著一塊黑色的面具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面貌,在他的肩頭上,則蹲著一隻尋砂鼠,那隻尋砂鼠渾身鮮紅色,真好似辰砂一樣凜然。
這是蕭奕嗎?阿好又有些模糊了。看他的背影就是他,可是這一轉身……
“大膽,這是我蕭家的家主蕭潛,你胡喊什麼?”其中一個侍衛過來呵斥阿好。
蕭潛,這個名字聽著好耳熟,阿好猛然想起,當初她去縣衙買地的時候,那個賣地的小吏說這礦山就是劃給了一個叫蕭潛的人,她還以為那是誰或者根本就是蕭奕的別名,原來這人就是蕭潛,蕭家的家主!
怪不得他跟蕭奕長得這麼像,是兄弟吧。也許他知道蕭奕的情況,阿好趕緊朝他福了一個禮,“抱歉,我認錯人了,不過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實在很像,他也姓蕭,叫蕭奕,你認識他嗎?”她有些期待的問道。
蕭潛一催馬,馬噠噠的來到阿好身邊,他上下打量著阿好,眼中滿是興味。
這時棉花糖卻不幹了,它如臨大敵,盯著蕭潛肩上的鼠王悶叫出聲,甚至渾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圓滾滾的像一個小白球。
鼠王也站了起來,它居高臨下的盯著棉花糖,血紅的眼中似有些不屑。忽然,它似有所感,跳下蕭潛的肩膀朝著閣樓沖去。
棉花糖吱得尖叫一聲,也朝著閣樓沖去。
“棉花糖?”這是怎麼回事,阿好顧不得問什麼了,趕緊追著進了閣樓,只見閣樓的大廳裡面,小青、小紅還有棉花糖、那隻紅色鼠王打成了一團,看樣子棉花糖這邊處於劣勢,這時,一邊的流雲也沖了過來,靈活的用蹄子踢著那隻紅色尋砂鼠,沒一會兒,屋裡就打的一團糟。
這是……忽然,阿好想起蕭奕曾經說過,尋砂鼠跟火燭蛇是天敵來著,這紅色的尋砂鼠肯定是因為這個才沖進來的,而對棉花糖來說,小青、跟小紅就像它的兩個孩子一樣,它當然不允許別人傷害它們。
想明白了,阿好轉身要去叫蕭潛,這紅色的尋砂鼠是他的,他應該管好它才對。誰知蕭潛不知何時已經下了馬,正站在她後面饒有興趣的瞧著,阿好一回身,正好撞進他的懷裡。
鼻尖全是一種類似麝香的味道,阿好有些窘迫的向後退了兩步,這才臉頰微紅的道,“麻煩你快叫住你的尋砂鼠,那兩條火燭蛇是我養的,不是敵人。”
“你養的?”蕭潛上下打量著阿好,“那隻野生尋砂鼠也是你養的?”
他的目光就像蛇,上上下下的纏著阿好的身體,阿好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蕭潛的目光更緊了,似乎要將阿好纏死一樣,“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我現在倒是要感謝一下祝家那幾個蠢貨了。”他拍著手笑道。
阿好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他。
這時,外面的一個侍衛頭領走了進來,他低聲道,“家主,您不是說要去礦山那裡看看,現在……”
蕭潛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斜了那個侍衛一眼,“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不多玩幾天怎麼行。怎麼,我做事還要你教?”
“屬下不敢!”那侍衛趕緊退了下去。
此時棉花糖跟那隻紅色尋砂鼠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兩邊真是生死搏鬥,小青、小紅的身上都帶了傷,棉花糖也出了血,那隻紅色尋砂鼠本來就是紅的,倒看不清它怎麼樣。
“快叫它停下,不然我不客氣了。”阿好急道。
“哦?”蕭潛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棉花糖身上的血更多了,阿好急的想沖過去幫忙,可是她又知道自己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她一著急拿起了桌子上的小刀壓在了蕭潛的胸口。
那小刀是她用來剜紅棗核的,又細又長,上面還帶著一點紅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