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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寶沉下臉,“到底誰要我的命,我從來沒得罪過人。”
沉默一會的牛丹搖搖頭,放下踩著椅子的腳,雙手搭在膝蓋上,不以為然道:“小娃娃,不一定要被得罪了才想取你的命,是生是死不過一念之間。世間萬物自有它的規則,沒有這麼多理由好說,也沒有那麼多道理好講的。”
語畢,牛丹拍了拍椅子,挪挪身子道:“馬丹,站著累不?一起坐唄,你好歹也是老二。”
馬丹連連擺手,這會倒慫了:“不敢不敢。”
許天寶冷眼望著面前兩個土匪頭子。接受事實後他陷入絕望,心中死寂也使他冷靜下來,暗自打量那二人。
牛丹性格直爽豪邁,大門口高掛於樹幹、刻著“土匪”二字的牌子像他的想法;馬丹看上去則是一肚子壞水,極其陰險狡詐的人,可無論他多麼心機,屋中環境也不像他設計出的。
許天寶細細思考,不自覺地掐了掐下巴。
“喂!”牛丹吼了聲,“小娃娃想什麼呢?你這娃娃倒奇怪,進了土匪老巢一點也不怕,像我!”
“......啊?”許天寶頓時傻眼。
......
“哈哈哈,好!有意思。”牛丹拍椅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許天寶抽了抽嘴角,也扯出一絲假笑。他不知椅子上的土匪頭子是閑得無聊還是可憐自己,拉著自己聊了近半個鐘頭,無話不談。
拋開其他身份不說,牛丹非常健談,性格開朗大方,倘若只是城中一普通百姓,大概人緣會非常好。
許天寶莫名有些遺憾,正想著,忽然背後一僵。
“老,老大!那人又回來了,騎了匹馬來手裡還拿了弓箭,已經死傷不少兄弟了!”
斜眼土匪忽然沖進來,哆哆嗦嗦跪倒在地。他面色驚恐,一手捂住胳膊,手上沾滿鮮血。
騎馬,射箭?許天寶記起徐景雲男扮女裝時,確實說過他會射箭。他稍稍一驚,眉頭微不可察地一動。
回過神來時,許天寶雙臂已被方才聊得投入的牛丹扳於身後,被壓著走出門外。
許天寶站在土匪窩門口定睛一看,忽然目瞪口呆,良久才緩緩收回驚詫甚至含有幾分痴迷的眼神,好像三魂七魄都被那與眾不同的身影吸了去——
馬上人一身玄衣如同永夜,手扯韁繩制住胯下黑馬,好似冥界君王親臨人間。他睥睨群雄,濃濃戰意洶湧澎湃,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徐景雲身背箭筒,脖子上吊個精緻小巧的哨子。他眉頭緊皺,眼中除了冷漠和不耐煩再無其他,目光狠厲地一掃,一幹小土匪四肢僵硬,彷彿回到凜冽寒冬。
縱然豔陽高照,也抵不過黑馬上那人萬分之一的耀眼奪目。
徐景雲盯著許天寶身後的牛丹,目光銳利如箭,言簡意賅:“放人。”
“噢——你就是那位。”馬丹只被徐景雲鎮住一瞬,見此人面色極其難看,迅速反應過來。
徐景雲懶得跟瘦猴廢話,從懷中摸出塊木製令牌一甩,丟到牛丹面前。
摁著許天寶的牛丹不便去拿,鬍子拉碴的下巴指指令牌,盯著身旁斜眼土匪又一瞥馬丹。
斜眼土匪額上汗水低落,忍痛撿起令牌,雙手捧上交給馬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