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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寶嚇得手中火把一抖,難以置信地掃視整間屋子,他轉眼剛要開口,見李憨一臉淡然,並不驚訝。
他心頭一緊,安慰的話盡數吞回肚裡去,“你來過?”
“對。”
“你......”許天寶開口欲說什麼,忽然偏頭望向門口,一時顧不上計較此事,大步走去。
一束綠草從門外探出個腦袋,晃了晃。
“這是樟腦草?”李憨彎腰摘起它,伸到火把前辨別。
“是。”許天寶別扭地瞅沉默寡言的李憨一眼,少了平時那些粗話,他反倒不適應起來。“這東西我家旁邊很多,我不會認錯的——李憨!”
屋裡亮光猛地一顫。
李憨穩住手,捂著耳朵罵道:“你他娘瞎吼個屁!有病啊?”
“你在棺材鋪那邊看見樟腦草了嗎?”
李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斜著眼回想片刻,“誰閑得蛋疼會注意這些,可能有可能沒有吧,反正肯定有草。”
“我們再過去一趟。”許天寶拾起幾根細木棍把火接上,遞給李憨後,俯身把周圍的樟腦草都撿起來,塞進衣服裡。
“我是這樣想的。”許天寶說,“這些貓驚屍既然是被吉遠山上的貓驚擾,邪氣大是一定的。但一路上我就好奇,為什麼有些人家根本沒事,秀秀家就成了這個樣子,直到我看見樟腦草。”
李憨抖成篩糠的兩條腿不晃了,眼睛瞪得老大,若有所思地撓撓頭,恍然大悟。
貓喜歡樟腦草,貓驚屍是由貓引發的,肯定也喜歡樟腦草。如果能將村裡的樟腦草收集起來丟到一處空地,第二天太陽一出來,事情將好辦得多。
李憨眼珠一轉,又為難地愁著張苦臉,“哪個傻缺會樂意幹這檔子事呢?妥妥的找死嘛。”
“許傻缺”沖李憨眨眨眼。
也是迫於無奈,許天寶家門口樟腦草成片得長,全村最多,稱得上是“聚貓寶地”,他當這傻缺並不冤枉。
“到時候那些貓驚屍都會到我家門口。”許天寶說,“可以把它們引到老阿姨平時聊天的地方,可能要你配合。”
李憨抱拳:“瘸子兄,平時看不出你膽子這麼大!佩服佩服。”
許天寶一點也笑不出來,“對不住了,萬一我搭進去,大概還會連累你。”
“哪能了哎,老子也賤命一條,都沒您高貴呢。”李憨毫不在乎。
不知怎的,許天寶見李憨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瀟灑一笑,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