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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周蔚裡一起步行回家，還是在初中那場謝師宴結束的時候。
現在和周蔚裡走在回學校的路上，陳杳聲突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路程過半，陳杳聲還是沒能按捺住，問出了困惑自己一整天的問題。出於什麼都不瞭解的前提，她決定謹慎含蓄點表達：“周蔚裡，你高考發揮失常了？”
“怎麼突然問這個，而且……你怎麼會這麼想？”周蔚裡一臉疑惑。
沒有其他舍友在，陳杳聲感覺周蔚裡又變回了初中時那樣，是她熟悉的樣子。
僅剩的最後一點隔閡消除，陳杳聲開始直話直說：“就是……你怎麼考到長夏來了？”
“以你的成績，我以為你會選擇b市的衾大。”
“原來你在想這件事。”周蔚裡小聲咕噥，而後輕挑眉梢，回答陳杳聲的問題，“離得近啊，回家不麻煩。而且長夏物理專業可不比衾大差，怎麼說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
他語氣隨意：“綜合這些來看，我覺得長夏更適合我。”
陳杳聲：……
您成績好您說了算。
周蔚裡看著陳杳聲一副聽他裝逼一言難盡的樣子，沒忍住笑出聲：“別這麼看著我，那你就當我‘發揮失常’好了。”
“這個話題可以結束了。”陳杳聲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瞥到公路下星星點點的亮光，她一隻手攀上週蔚裡的胳膊，猛地搖了搖，“你看那邊，是沙灘欸，好多人！”
周蔚裡順著女孩手指著的地方望了一眼，低頭摁亮手機螢幕。現在才八點左右，其實就算再晚也沒關系。學校看在是新生第一天入學，有些人可能從沒來過這座城市，心情難免有些激動。本著希望學生度過美好的報到日，便沒有設定今晚的門禁時間，任由他們玩個痛快。
確認時間後，周蔚裡繼而看向身旁蠢蠢欲動的女孩。
陳杳聲兩眼放光，恨不得馬上脫了鞋踩到柔軟的沙地上，觸碰冰涼的海水。
周蔚裡嘴角勾起笑，語調柔和：“想下去嗎？”
“想！”
“那我陪你。”
通往沙灘要走一條很長的樓梯，陳杳聲心情愉悅，蹦蹦跳跳地下樓梯，幾次險些踩空，還好周蔚裡在身邊，眼疾手快地拽住她。
於是後半程，陳杳聲被周蔚裡牽著走完。
踩在最後一格臺階上，周蔚裡松開緊握著陳杳聲手腕的手。好一會兒，陳杳聲隱隱感覺被他觸碰過的那塊面板愈來愈燙。
這股熱氣順著手臂向上蔓延，緩慢灼燒著陳杳聲的臉頰，她趕忙將腦袋轉向另一側，任由鹹澀帶著細沙的海風吹拂至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