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墨風意味深長的說道:“小美,你別忘了你真正的身份……我看那秦二爺倒是個好糊弄的,另換一個精明的男人,你真有把握拿捏住人家?”
小美心中一凜,暗道此話沒錯,自己萬般皆好,只有一樣不好,便是真實身份太過低賤,碰上個精明厲害的男人,只怕是騙不過去的。既然已經沒時間找更好的了,那便選秦二爺好了。不過,此事還得好好計劃一下才行。
她瞅了墨風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墨風,要我答應此事也可以,不過,還得請你幫我一個忙。”
墨風忙道:“姑奶奶,您盡管吩咐,我墨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美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朝他招了招手道:“你附耳過來。”
她在墨風耳邊小聲說了些話,見他一口應承下來,然後出去辦事了,才又低聲吩咐了李媽幾句話。
秦二爺已經同趙香蘭冷戰了兩日。每日一大早出門,他便直奔那簡陋的小酒館,在裡頭消磨一天時光。等到家人都要睡覺的時候,他才肯回家,隨便洗漱一下,便鑽進兒子們住的房間,擠在兩個兒子的炕上睡覺。
今日一大早,他又照常要往外跑,趙香蘭卻不像往常那樣當作沒看見,而是在院中攔住了他:“秦大江,你成天往外跑,真當這個家是客棧不成?”
秦大江不耐煩的丟下一句:“你不是嫌我沒用嗎?我離你遠一點,你總滿意了吧?”然後繞過她往偏門去了。
趙香蘭沒想到秦大江跟自己多說一句話都不肯,她臉色難看至極,朝他的背影大喊道:“秦大江,你再跑?有種你出去就別回來了!”
剛走到門口的秦大江腳步一頓,想起兜裡的銅錢沒剩多少,以後要朝趙香蘭伸手討錢才能出門喝酒的情況,便有些遲疑。
趙香蘭見他不敢走,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她冷笑道:“沒錢喝酒了吧?”
眼看秦大江就要轉身回來了,趙香蘭心裡暗暗得意。她知道秦大江是因為在他同學面前丟了面子,心裡惱恨自己,這才賭氣天天往外跑的。若是以前,她早低聲下氣的跟他道歉請罪了。
可如今,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每日操持生意,照顧家小,還要在丈夫和婆婆面前低聲下氣、伏低做小。她可不是李慧娘那樣的傻子,她趙香蘭精明著呢。只要將鋪子裡的財權緊緊握在手中,大兒子文禮是聰明會讀書的,小兒子文義是跟娘最親近的,在這個家裡,她便可以挺直腰桿子做人。
趙香蘭也知道丈夫心裡有怨氣,他總想做個撒手掌櫃,讓妻子忙裡忙外,做這做那,還要在他面前伏低做小,把他當成大爺般供著。想到這裡,趙香蘭臉上的冷笑便加深了些:想得美,我趙香蘭可不是好欺負的!
秦大江黑著臉站在門口,既不願回去,又不敢再跑,進退兩難之際,趙翠華從房中走出來了。
“一大清早,吵吵嚷嚷的做什麼?”她朝趙香蘭瞪了一眼,說道:“大江是個男人,天生就是管外頭的,你好好管著家裡和鋪子,照看好孩子就得了。哪個女人家像你一樣,每日恨不得將男人拴在褲頭上牽著走?”
說實話,趙翠華對小兒子每日花錢喝酒之事也是心中不滿的,但是,她更不滿的是小兒媳。自從開起這家紙馬鋪,操持著生意的小兒媳在家裡的地位便猶如翻了個身。她經常對小兒子指手劃腳、呼來喝去,對著自己這個婆婆,也沒了以前的恭敬。
若不是看在她生意做得不錯,掙了銀子的份上,趙翠華可不會忍她這麼久。
前幾天,趙翠華將趙香蘭叫到屋中,直截了當的跟她說,讓她把鋪子裡的收入交上來,由自己替她保管。不料,趙香蘭竟然一口回絕了。趙翠華惱怒極了,找來秦大江告狀,沒曾想,秦大江竟同趙香蘭站到了一處,兩夫妻死也不肯交錢,倒把趙翠華氣了個半死。
趙翠華抓不到家裡的財權,心裡別提有多憋氣。這兩日,她見小兒子同小兒媳吵架嘔氣,她不僅不上前勸架,反而還暗暗高興。今日一大早,她聽到外頭的聲響,知道小兒子頂不住小兒媳了,她便匆匆走出來替小兒子幫腔。
秦大江聽了他娘親的話,頓時覺得滿腹委屈,心道自己堂堂一個讀書人,娶了個帳本上的字都認不全的女人作妻子,本就委屈。若她像以前一樣溫順恭敬,那倒還罷了,可自從住到鎮上來,她竟連三從四德是什麼都忘了,日日跟母老虎似的,管這管那,簡直是受不了。
他不再猶豫,抬腳便飛快的走了,留下趙香蘭在院中跺腳。
趙香蘭見婆婆偏幫著秦大江,心裡真是又氣又惱。不過,她倒沒有當場發作,因為,自她拒絕了婆婆要錢的要求之後,她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
她臉上變幻著神色,心道我如今不跟你一般計較,但是,等你叫我去侍候的時候,可別想我再像以前那般勤快了。
不知為何,趙翠華的身子這幾個月以來竟大不如前了,本就幹幹瘦瘦的身子,居然又瘦了一圈,簡直就是骨瘦如柴了。而且,她還經常胸悶氣短,每發作起來,就會全身打擺子,要將趙香蘭或秦文義喚來,幫她點一盤從李神婆那兒買的神香聞一聞,她這症狀才會緩下來。
趙香蘭決定,下次趙翠華再喚人去點神香的時候,就當作沒聽見好了,嗯,文義那孩子也不準去。
秦大江沿著永豐客棧後面那條小道走得飛快,走到小巷子口時,他停下腳步,照例探頭往巷子裡望了望,依舊沒有見到佳人的身影,才有些遺憾的走了。
自己的妻子要是像陳美玉小姐那般美貌溫柔就好了,他如此想著,很快又小聲自言自語道:“秦大江,你這是在做白日夢啊,這輩子你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