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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都很同情這模樣悽慘的女人,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了何事。雨桐正想上前幫幫那個叫張萍的女人時,停在身邊的一輛華麗馬車突然掀開了簾子,從車上躍下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正好落在雨桐身前。
雨桐注意到他長著纖細勻稱的身材,細膩如白玉的肌膚,鵝蛋臉,濃眉大眼,鼻樑高挺,是個十分俊秀的少年,可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左耳下有一塊雞蛋形狀的白斑。
這少年健步如飛,一眨眼的功夫走到了張萍身後,他伸手指著那劉管事大罵道:“你還要不要臉,竟然欺負一個弱女子。”他的聲音如銀鈴般清脆,倒有點像女孩的嗓音。
罵完了,他便伸手去扶地上的女人:“張萍嫂子,你起來吧,不用求這個黑心肝的臭男人,我幫你還錢。”可地上的張萍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劉管事見有人搗亂,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戳到少年面前,囂張的說道:“小子,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然後回身仰頭指著鋪子上頭掛著的黑底金字的大牌匾:“你看清楚了,這裡是康福堂!”
雨桐抬頭一看,這個店鋪有三層高,每層的面積明顯是慶和堂的雙倍,裝修得豪華無比,原來這裡就是劉貴妃孃家的産業康福堂啊。
聽到周邊有人竊竊私語,劉管事得意洋洋的挺起了胸脯:“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告訴你,我可是姓劉的!”
說完這話,他就叉著腰狠狠的瞪著少年,想欣賞他臉色發白低頭求饒的模樣。
可這少年不知是個傻大膽,還是孤陋寡聞不知劉家的厲害,竟仍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瞅著自己的目光中還帶著鄙視……再確認一下,沒看錯,就是鄙視。
張萍連忙起身對那少年說道:“小兄弟,謝謝你的好意了,你快走吧,我現在就帶著孩子回家去,大不了我們娘倆一起死了,也不能連累好心人呀。”
劉管事獰笑起來,口水都噴到張萍臉上去了:“又想一走了之?哼!你欠我的三兩銀子還沒還呢,你走得了嗎?”
接著,他惡狠狠的對少年說道:“你知道康福堂有多大嗎?我告訴你,我們康福堂不僅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店,而且皇上家的藥材都是由我家提供的!你知道順王爺的外祖是哪家嗎?我告訴你,就是我們劉家!小子,你敢管劉家的閑事,你膽子不小啊?”
然而,這少年卻並沒有被他嚇得屁滾尿流,反而淡淡一笑說:“劉家我當然是知道的,若是先帝在時,我還得忌憚劉家幾分,可如今劉家都已經走下坡路了,你們還是先保重好自己吧。”
“再說,劉家那幾兄弟我又不是沒見過,你雖姓劉,可誰知道是從哪個犄角幹那裡冒出來的遠房親戚,也敢在小爺我面前裝逼!”少年對那劉管事冷笑不已。
劉管事聽了立馬倒退兩步,尋思著這少年來頭不小啊,竟然把自己的老底猜得八九不離十。自己雖說經常在普通百姓面前耀武揚威,可其實跟劉家沒有親戚關系,只是靠拍劉掌櫃的馬屁同劉家連上了宗罷了,在真正有身份的人面前,自己連個屁都算不上。
如今他頭也不揚了,胸也不挺了,躬身拱手媚笑著說道:“都怪我老眼無珠,沖撞了您這位大家公子,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恕了我吧。”
劉管事這前倨後恭的模樣讓圍觀的人們發出一陣嬉笑聲,也有不人好奇的打量著少年,可就是認不出這少年的身份。
少年氣勢洶洶的說道:“饒不饒你,就要看你今後怎麼做了,反正今天這事兒我管定了!”
他從袖中摸出一個精美的荷包,掏了三個銀錠子出來,說道:“張萍嫂子欠你的銀子我幫她還上,你今後再不準找她的麻煩,聽到了沒有?”
劉管事趕緊彎下腰舉起雙手接過銀子,連連說道:“不敢了,肯定不敢了。”
少年微微翹起嘴角,嚇唬道:“我要是聽說你再為難她了,定要收拾你的,想來劉家也不會為你一個小小的管事大動幹戈。”
劉管事又是連連點頭彎腰說:“我用我的人格保證,以後決對不會為難她。”
少年皺起眉頭道:“你的人格……”
劉管事連忙舉手發誓道:“我用我的性命保證,以後決不為難她。”
少年這才點了點頭,轉頭對有些不知所措的張萍說道:“張萍嫂子,我帶你們去找郎中,來,坐我的馬車更快些。”
張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這位公子,真是太感謝您了。”
少年忙把她扶了起來,說道:“張萍嫂子,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走,我們上車。”
雨桐瞅了眼張萍懷中的孩子,之前離得遠她也沒見到,這一瞅才知道,原來是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臉上和露在外面的面板上長了許多紅症,面色赤紅,嘴唇發幹,呼吸急促,雙目無神,病得實在不輕,難怪張萍明知會被為難,也只能咬牙來求張管事。
雨桐上前說道:“張萍嫂子,你家孩子是不是發燒了?我是學醫的,我來幫這孩子摸摸看吧。”說完就伸手去摸那孩子的額頭。
見這個十多歲的姑娘自稱是學醫的,白衣少年立即審視了她一番,只見她長著瘦高個兒,頭發微黃,面板微黑,顯見是個農家姑娘,小臉倒是長得十分俊俏,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雙明亮的丹鳳眼,清澈無暇恰如最純淨的水晶。
張萍倒是對雨桐毫不懷疑,說道:“這位姑娘,你能治好我家槐兒的病嗎?我找了村裡的郎中,他說這病很重,他也沒把握,直接讓我來找鎮上最好的郎中。我聽人說鎮上最大藥鋪就是這福康堂,上次我家槐兒生病也是在這裡治好的,所以,我今天才……”
雨桐的手一觸到這孩子的額頭,就覺得溫度很高,心想果然是在發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