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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桐覺得眼皮特別重,怎麼睜也睜不開,全身忽冷忽熱的,好像生病了一樣,可睡覺前自己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生病了呢?
耳邊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她凝神細聽,一個中年男人焦急的說:“杜郎中,雨桐丫頭怎麼樣了?”
誰叫我雨桐丫頭?杜郎中又是誰?雨桐一頭霧水的接著聽下去。
一個老先生驚疑不定的說:“大海,這孩子的脈息弱得都快摸不到了,她怎麼突然病得這麼重?前幾天明明好轉了呀!”
雨桐心想,這個老先生應該是杜郎中,剛才問話的中年男人估計叫大海吧。
一個聲音清脆的小男孩搶著說:“我知道,早上爹爹上山打獵去了,娘親又到鎮上賣繡活以後,奶奶就在院子裡罵大姐,說她治病花費了許多藥錢,是個敗家女,還說她明明病好了,卻躲在屋子裡裝病躲懶,大姐聽了躲在被子裡哭得好傷心。”
小男孩接著又說:“後來祖母要小姑來催大姐去菜地裡澆水,我和二姐攔著大姐不讓她去,可沒攔住,只好跟她一起去澆菜水,回來沒多久大姐就昏倒了。”
小男孩的話剛說完,就聽見砰的一聲,好像是木門被踹開的聲音,緊接著聽到一個氣急敗壞的老女人說:“你個小兔崽子胡說什麼?是她自己沒用,關我什麼事?“
中年男人問道:“娘,雨桐的病還沒好,您怎麼能叫她去澆水呢?小妹和弟妹不都在家裡嗎?”
“秀秀怎麼能去大太陽底下幹農活,曬黑了怎麼辦?香蘭正忙著照顧大江讀書,今年他一定能考上秀才的!”老女人尖銳的聲音有點刺耳。
杜郎中打斷了兩人的爭吵:“你們別吵了,我給雨桐開了個方子,快去抓藥吧,不過說實話,如今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大海你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了。”
中年男人急了:“杜郎中,請您一定要救救雨桐啊!”
杜郎中趕緊說:“我肯定會盡力而為,現在我就回去配藥,只是我那裡缺了人參,大海你趕緊到鎮上去買回來,這是給孩子救命用的,十分緊要。”
中年男人焦急的大聲說:“好好,我現在就去鎮上買人參,娘,您快給我一點銀子,我手裡只有幾十個銅錢,還差很多呢。”
老女人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沒有銀子!人參這種貴重東西連我都沒有吃過,她一個小丫頭哪裡配有那個福氣!”說著,就聽見噔噔噔的腳步聲跑向門口,好像怕人搶她錢似的。
中年男人追問:“娘,從秋收後我就天天上山打獵,掙的二兩多銀子全交給您了,怎麼會沒有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