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在燕王府找了一圈,來到韓安冉的院子,看到她正對著一壺已經涼透的茶水發呆。“公子,雲公子不見了?公子,你可知道他去哪裡了?”
“不用找了。他已經走了。”韓安冉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她這個徒弟比她還要早兩年出師,她這個當師傅的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他的,所以他走了。
韓安冉雖然有些不捨,但她更想看到未來的雲壤,相信能有更大的驚喜,或者驚嚇在等著她。
“公子真的不用找嗎?”老管家疑『惑』極了,雲壤還只是個八歲大的孩子,你這樣讓他走了,真的可以嗎?不過老管家也不敢再問了,退了下去。
主子的決定,並不是他一個下人能說三道四的。
“韓安冉,這種事情你還笑得出來。本喵除了誇你心大,還是心大。”黑貓真心表示佩服韓安冉,清心丸+4真不是蓋的。
“那你說,我能怎麼辦?”韓安冉抬頭望著天空。初次看到雲壤時,她便知道他們有一段短暫的師徒緣分。可她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是雲壤算出他們的未來走向。
如果韓安冉能預知這麼遠的未來,便不會收雲壤為徒。但一切都是命,她抗拒不了,也改變不了。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迷』。連我走進來都沒有聽到腳步聲。”韓昭輝嗓音清朗的道。徑直在韓安冉的對面坐下,毫不客氣的自己動手倒茶,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似得。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差點噴出來,“這茶水都涼了。別告訴我,你昨天逞完英雄,今天就怕了?”
“茶水涼了,我讓下人再煮一壺水上來。”韓安冉語氣淡淡的道,“我確實是害怕了。”
韓安冉並沒有像她表現的那樣勇敢,她也會害怕,她怕疼,怕受傷,更怕死。她自己也覺得好笑,身為一個資深的快穿玩家,居然也會怕死。
“你……”韓昭輝指著韓安冉狠狠的一咬牙,“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是沒用。”她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在堅持,曾經一度想放棄,但想想,自己還是能繼續渾渾噩噩過日子的。她痛苦的『揉』著自己的腦袋,“煩死了,想那些做什麼。堂哥,去打點酒回來,今天我們要喝得痛快,不醉不休。”
“好。我馬上去。”韓昭輝以為韓安冉在為人質的事情感到害怕、擔心,並沒有懷疑,直接出去打酒了。
……
凌晨,薄霧清撒,溼冷的寒風中飄浮著星星點點的雨珠,幾片黃葉搖搖欲墜的掛在樹梢。
新皇領著朝中大臣送使節團出宮,在宮門前由大理石鋪就的甬道停下。“張國公,李太師,劉少師有勞了。”新皇作揖道。
“皇上,這件事是臣應盡的。”張國公搶先拍馬屁道。
李太師忍不住斜他一眼。這麼會搶臺詞,幹嘛不去當戲子?
“九王,韓通議委屈你們了,待涇兵退去,朕立馬想辦法把你們接回來。”新皇道。他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的造化只能看天了。
“謝皇上。”韓一銘與韓安冉同時作揖道。他們也真是悲催,皇上開了一支空頭的支票,他們除了感謝還是隻能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