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冉點頭,退回了身子,“好。”她嚥了一口口水,“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啟程?”
“後天。”
“這麼快?”韓安冉皺眉頭。
“我怕自己下不了決心,不捨得走。”秦笙深吸一口氣,抬眼望著韓安冉那雙烏漆的眸子,“就等我三年。三年之後,不管成功與否,我都會回來。”
“你的意思是,期限是三年後的今天。如果三年後的今天,你沒有準時回來,那我就嫁給別人咯。”韓安冉眉一挑,不悅的道。什麼嘛,真當你什麼東西,居然想讓我等你,真是太過分了。
可韓安冉也莫名的發現,她想等,想等到他平安歸來的那天。
秦笙釋然一笑,“我絕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兩天後,秦笙揹著簡單的行囊離開了倉河鎮,朝著他既定的目標前行。
韓安冉始終記得那天的畫面。那天的陽光很淡很淡,照在臉上帶著薄涼的溫暖,空氣中充滿甜膩的梨花香,綻放在枝頭上的梨花搖曳在春風之中,漣漪間浮動,被風吹下來的梨花瓣落在青石板鋪成的小道上。
保安堂的生意依舊火爆,來買護膚品的,或者看診。抓『藥』的皆有。最近韓安冉又研製了不少新的『藥』丸,把先前那些『藥』丸都撤了。
韓八角搞不明白,“姐,是不是那些『藥』丸都過期了,所以你才撤下來。”
“沒錯。是這樣沒錯。”韓安冉有些閃躲的笑著。她果然還是當不了壞人,一直處在心虛裡。
這幾日,韓安冉不是上街閒逛,就是把自己關在研究室裡搗鼓草『藥』,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但在韓家人看來,韓安冉如此反常的行為定是因為秦笙。他們都知曉韓安冉與秦笙的三年之約,所以也絕對不『逼』他們,一切都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韓大夫,請幫我兒看看。他發高燒已經好幾天了,無精打采,吃什麼就吐什麼。”劉全的媳『婦』擔憂得滿面愁雲,她懷著抱著一個不足三歲的小孩子,精神懨懨的不哭也不鬧。
韓安冉伸手替孩子把脈,撤回手,執起『毛』筆在小冊子上寫下幾行字,又抄一份在白『色』的紙上,把紙張交給站在身旁的韓伯。韓伯拿著那張『藥』單轉交給站在櫃檯後面的韓八角。
韓八角看了一眼『藥』單上的字型,便轉身取『藥』。
“劉夫人,不用太擔心。小孩子難免體弱,季節交替轉換,依照小孩子的體質受不了是當然的。但夫人記住了,小孩子生病是大事,萬不可拖,一有什麼不對勁,你立馬就得帶他出門求醫。”韓安冉淡淡地道。
“嗯,謝謝韓大夫,我記住了。”壓在胸口上的那塊巨石放下之後,劉全家的總算『露』出久違的微笑。
韓安冉的醫術乃是這一帶最好的,只要她說沒事,就代表真的沒事。
“韓伯,去裡屋端一碗溫開水過來,讓孩子先吃點『藥』。”保安堂的『藥』,不是『藥』丸,就是濃稠的『藥』汁,吃起來方便又不用自己那麼辛苦費勁的熬『藥』。
“好的。劉夫人請稍後。”韓伯一頷首便掀開通往韓宅的門簾,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