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空有些悵然。
他曾經也如同神茗一樣,想幹什麼便幹什麼,想不幹什麼便不幹什麼。
還曾記得自己剛剛來到這世界那會兒,那時這裡的一切都是新奇的,都是未知的,他想看看這片世界,那些不曾領略的風景。
因此他說了一句話。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什麼危險,什麼成長,什麼算計,統統都沒有思考,少年興奮的踏出了第一步。
一切的危機,他都能夠大笑著應對,說出一句又一句的搞笑之言,雖然幼稚,雖然茫然,但是輕鬆,但是自由。
那時,他年少輕狂,總想著鯤鵬展翅,扶搖而上九萬里,搏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而他也如此做了,意氣風發,一路打遍天下,從青丘之國殺到婆娑戰場,一路吊打各路天驕。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不復最初的那種衝勁兒。
他的眼神之中,有的只是堅定,有的只是自信,有著只是睿智。
然而,那種好奇,那種會發亮的眼神,已經消失了。
“哪裡無奈?”
神茗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哪裡無奈?就好比此刻不得不面臨的離別。”
“為何要離別?”
“因為我不能在此停下。”
“沒有讓爸爸停下啊,靈兒姐姐跟上不就行了?”
“可她也有她的職責。”
“她的職責是什麼?”
“守護空靈宗,帶領著眾多的空靈宗門人走向強大。”
“這是她的職責,還是爸爸你賦予她的職責?”
“......”
敖空頓時愣住了。
這的確是自己賦予趙靈兒的職責,她自己也許並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而且,跟在爸爸的身邊,就不能夠帶領著空靈宗門人走向強大了嗎?爸爸你不是擁有體內世界嗎?”
“體內世界?”
難道要將這空靈宗的門人,受到體內世界之中嗎?
不過這似乎的確是一個方法,為何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