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距離御書房並不遠,幾人很快就來到了門口。
小太監停下腳步,恭敬的對著幾人說道,“諸位請稍等,容奴才先進去稟報陛下。”
陸頃言微微頷首。
見小太監進去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不覺一陣緊張,再次叮囑身旁的蘇染:
“等下進去御書房,一定要跟緊我。”
蘇染隱約也感覺到了什麼。
但她卻沒有多問,應下,“好。”
話都說到這了,鍾晉也不是個傻子,自然也瞧出今日之事應該是有什麼端倪。
探過腦袋到陸頃言身旁,蹙著眉頭小聲問了句,“你怎麼不叮囑我一聲?!”
明晃晃的差別對待。
鍾大國師表示自己實在無法接受!
陸頃言嫌棄的睨了他一眼,無應答。
鍾某人的內心有點痛。
正在這時,小太監也從御書房走了出來。
他的態度依舊如先前那邊恭敬和善的模樣,做出了個請的動作,開口道,“諸位,陛下有請。”
陸頃言應下的同時,握住了自家媳婦兒的手。
走進御書房。
正坐在書案旁批閱奏摺的男人應該就是皇帝了。
只是,見他們進來,皇帝卻連頭都沒抬一下的。
鍾晉就有點不悅了。
他是國師,無論在哪個國家,這樣的身份都會受到皇帝的敬重,何況只是個小小的北戎國。
不過,該有的禮數他也不會忘。
微微躬身給他行了一禮,完全不顧身旁都並未行禮的陸頃言和蘇染,直接就開了口:
“陛下在城門口把我們攔截下,莫非是找到了我們要找的人?”
說話也要說到點子上。
鍾大國師在這方面絕對不是蓋的。
奈何皇帝卻依舊無應答,繼續翻閱著手中的奏摺。
鍾晉更是惱怒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裡是北戎國,此國家雖小,可他們現在是人在屋簷下,雖不至於低頭…
但,也不能張狂啊!
他蹙起眉頭,這才看向了旁邊一直都未曾說過話的陸頃言。
陸頃言這時正在看著那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
與其說是男人,還不如說是女人。
因為她根本不是魏鴻嶽。
領會到鍾晉的目光時,他還沉默了片刻,才開口,“白道長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語氣平淡,氣息卻冷的刺骨。
鍾晉和蘇染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