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少年郎怔愣的這會兒,蘇染已經很自覺的上了馬車。
她先是給將軍夫人把了脈。
將軍夫人的脈象虛滑無力,且從脈象上不難看出她體內的毒素正在加速擴散。
若不及時救治,莫說一刻鐘了,就是半刻鐘她恐怕都堅持不了了。
蘇染稍稍定神,立即從衣袖中取出銀針紮在將軍夫人相應的穴位上。
這是先暫時封住將軍夫人體內毒素的擴散。
還需要找一個安靜且無人的地方才能給夫人解毒。
透過馬車的車窗望去,不遠處剛好就是昨晚他們去吃晚飯的幸福酒館。
蘇染看向對面的少年郎,“去那個酒館,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給她解毒!”
聲音清冷而又沉穩,竟還莫名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少年郎竟就忘記了去懷疑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否能真的給他母親解毒,立即讓馬伕調轉路線。
幸福酒館的掌櫃與將軍夫人其實是舊相識。
見少年郎抱著將軍夫人來到自家酒館,掌櫃立即明白了什麼,趕緊帶著幾人往樓上走去。
三樓的雅間內。
蘇染顧不上打量雅間內的擺設,讓少年郎把將軍夫人放在床榻上後,將他們趕了出去。
少年郎本是有些擔心的,他想要留下來守著母親。
蘇染冷聲道,“你若想讓她死,那就留下。”
少年郎…
眼前少女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強大氣場,他竟被成功勸退了。
屋內沒有了其他人,蘇染立即從空間取出小藥爐和花瓣來給將軍夫人解毒。
許久未用空間,她竟不知自己之前在空間種的花都已經長成了一片超大的花圃。
師父給的花種果然好用,完全無需刨地,往地上一撒就能紮根。
等抽了空,也是該來收穫一波花種了。
不過,眼下她需要的仍然是泡過晨露的花瓣才能給將軍夫人解毒。
她取出兩片正紅色和一片極少能用到的黑色花瓣,又取出一些泡花瓣用的晨露放進小藥爐裡開始煎藥。
煎藥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在這一會兒,她又從空間採摘了些新鮮的粉色花瓣將其搗碎。
她用紗布將搗碎後的花瓣所產生的汁水控出,然後給將軍夫人喂服下。
之後,她又用銀針紮在了將軍夫人身上的幾處穴位上。
幾乎是每隔小半刻鐘,她就會收回將軍夫人身上的銀針,而後再重新紮在她其他的穴位上。
這樣的扎針次數持續了六次。
就在蘇染準備扎第七次的時候,將軍夫人原本煞白且有些發青的臉色漸漸湧上一股黑氣。
蘇染的手一頓。
此刻的她額頭已經冒出了極多細密的汗珠,滿心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