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一直在盯著灶底的火堆,並未注意到此刻門外所發生的事情。
直到好一會兒,她都未見到陸頃言跑回來的身影,這才好奇的往外面掃了一眼。
卻是這一眼,讓她整個人都瞬間緊繃了起來。
就見那不遠處的大門口外,陸頃言竟不知何時的居然躺在了地上。
準確的說,他應該是暈倒了?
也顧不上那還在燃燒著柴火的灶底了,蘇染立即跑來了門口。
這時已經接近晌午。
也不知道連早飯都未吃的蘇染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竟一下就將陸頃言攙扶了起來。
陸頃言雖然很瘦,卻因為是男人個子高,骨頭也沉。
好不容易將他攙扶進屋裡時,蘇染的衣裳也已經被雨水打溼。
可她卻顧不上更換。
因為剛才攙扶陸頃言時,她發現他的身體很燙。
她伸手試了一下他的額頭…他正在發高熱。
她趕緊又給他把了脈。
這是蘇染第一次給陸頃言把脈,卻並非是第一次把脈。
畢竟,以前在22世紀時師父第一個教她的技能就是把脈。
然而,陸頃言的脈象卻又讓她吃了一驚。
脈象很亂,時而虛滑又時而有力,就好像是他體內正有兩股力量在流轉。
兩者力量相交之處,是…毒?
蘇染正給陸頃言把脈的手微微顫抖了下。
她立即從空間拿出一個針灸包,從裡面取出一根紮在陸頃言臉上的那塊傷疤處。
當她取下銀針時,銀針的針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
她又取了一根針紮在他的脖頸處,取出時,銀針的針尖同樣變成了黑色。
不但如此。
昨晚她看見陸頃言臉上的傷疤時,明明已經沒有了底下的那層青紫色。
可是現在卻又有了。
蘇染的小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從空間拿出一張白色試血紙,又扎破陸頃言臉上的傷疤,擠出一滴血。
之後,她用試血紙取出血滴。
這是師父教她自己做的試血紙,可以試血液裡的毒性強度。
血滴侵透白色的試血紙。
好在,試血紙只是變成了深紅色。
這說明陸頃言臉上的毒並不是很重,還可以救,可若變成黑色,那連她也救不了他了。
她從空間取出了自己煎藥用的小藥爐,又取出了六片花瓣。
每一片花瓣的顏色不同,模樣也不同,簡單來說,這六片花瓣是從六朵不同的花上去下來的。
陸頃言中的是苷汁草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