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當然啦,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吳大嬸今天的媒說成了,晚上一高興就吃多了。
這會兒急需出去走走消消食。
蘇染便跟著她們一塊出去溜達了。
陸頃言收拾了碗筷,便回去自己西屋看書了。
蘇染送他的夜明珠雖然不大,卻足夠照亮他這個小西屋的大部分面積了。
他往書案旁走去。
卻在他剛走過來,就被一個綠色的小藥瓶突然反光折射入了眼簾。
這是蘇染上次醉酒時送他的祛疤膏。
前幾天去參加縣試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將這小藥膏也給帶走了。
卻又似乎是因為考試太忙,他竟忘記了用又給帶了回來。
他不自覺的拿起小藥膏,定定的盯著藥瓶看了好半晌。
許久。
他才將小藥瓶放下,又去院子裡打了一木盆的水端來西屋。
他把房門關上,用木盆的水把自己的臉洗乾淨。
然後,他又走過去書案旁將那個平躺著在書案一角的小銅鏡給立了起來,照清了他的容顏。
這是一張五官精緻到仿若雕刻般的臉。
只是可惜,在他的腮上卻有一塊大大的傷疤,讓他的臉看上去又是那麼的醜陋!
陸頃言顫抖著手,對著銅鏡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那塊傷疤。
片刻,他突然不由的自嘲笑出了聲,“呵~”
他的笑聲冷的好似寒冬的冰錐,冰涼刺骨。
就他現在的這副模樣,還怎配去爭奪那個位置?
他的眸光慢慢變得幽暗起來。
殊不知過了多久。
他的眉心突然跳動了下。
好像是這時,他才突然想起了桌子上的小藥瓶。
他垂眸看向小藥瓶,有些木訥的將其開啟,又木訥的將藥塗抹在臉上的傷疤處。
整個過程,他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直到他將藥膏塗抹完自己傷疤的每一個角落,一陣薄荷般的涼意從他肉膚拔涼而出。
那感覺很舒服。
就好似是有一股清流正在慢慢澆滅他體內沉積多年的那把火。
讓他原本火熱的身體慢慢變得清涼。
清流走過他臉上的每一處又流轉到他的全身。
漸漸的,他竟感覺全身的經脈都好像被洗滌了一般,說不出的輕鬆與舒服。
蘇染和吳大嬸她們回來的時候,陸頃言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趴在書案上睡著了。
蘇染將大門關上,走進廚房準備去自己的東屋睡覺。
卻在經過西屋門口時,竟莫名有種說不出的彆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