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大家沉默時，零陵的手穿透了林淞胸膛，取出了他的心髒。
背對著，他們看不到林淞的震驚，卻看到了臉上全是淚痕的零陵笑得張狂，而她的手裡頭還拿著林淞的心髒。
“你的心我終於拿到了。”她大聲笑道。
林淞回頭，望向的是那個沒毛的小雞。
但，他只望一眼便收回了。
它已經破殼，他已經完成了他們族的使命。
零陵也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了，再對上他那含著笑意的眼神，頓時不知該如何。
他卻拉著她的手，“你還是那麼不懂事！”
似乎，在他的眼裡她仍舊是那個不懂事的少女。
零陵原本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慢慢流，然而這次她再怎麼想止住都止不住。
她剛剛做了一件錯事，她搶了林淞的心。
他快要死了。
“別哭別哭。”他想蹲坐起來擦掉她的眼淚，然而他不敢動，他怕一動之後他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零陵半蹲下，任由他慌亂的擦著自己眼角的淚。
猛地抬起視線，她瞧見他的目光，瞧見他眼角的淚，瞧見了那往日存在的寵愛……
“你跟我走吧！”林淞說道。
“……”她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茫然的朝自己的右臂望過去，手裡頭的心髒還在跳動，滾燙的溫度叫她慌亂。
不，不，她該把他放回去。
頓時驚慌失措的將心髒想要按回去，但林淞卻抓住了她的手。
“不用了。”他說。
“不，不，你不能死！”你不知道人死了後靈魂有多難過。
她死了三千年，她難過了三千年，那是沒有盡頭的難過。
她抬頭，她想起鳳帝歌是大夫，想起鳳無心是仙人……
“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她捧著心髒跑到鳳無心面前，嚇得周遭的人嚴陣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