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實的地面讓他腿軟站不住，但他能感覺到他的腿真的有知覺了。
他還有希望重新站起來，甚至重回昔日的風采。
他還可以為子女遮風擋雨。
孫氏已經雙手合十感謝老天爺大發慈悲。
鳳無心懶得跟她計較，但她一點都不念叨帝歌的功勞讓她翻了一個白眼。
“謝謝，謝謝你，帝歌，還有大……無心。”鳳遨遊卻很清楚。
他那時候雖然是魂魄，可卻能聽到、見到他們在這家裡所做的一切。
他看著鳳大丫割破手指弄聚魂燈。
他知道他們為了救活他闖入了靈山內圍。
他知道他們昏天黑地為他熬藥。
他都知道。
帝歌扶著鳳遨遊坐下，“爹，你不要急，慢慢來。”
“對、對、對。”孫氏傻樂。
這個時候，外面卻有人大喊。
“人呢？”
“有活人的話趕快出來。”
孫氏要出去，鳳帝歌一個眼神，她止住了腳步。
院子裡，傳來踢簸箕的聲音，嘴裡罵罵咧咧。
帝歌開門出去，見是鎮上的田媒婆，冷笑一聲，他已經猜到她為什麼而來。
“咦，你這小子竟然還活著！”田媒婆疑惑，曲家可是言明瞭，那小子死了，但庚帖還是得拿回來。
曲家大小姐可不能有這個汙點。
帝歌不說話。
“你怎麼說話的？”鳳無心很不高興。
田媒婆生氣，“你是哪家女娃，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我……”鳳無心要上前行動，卻被帝歌攔下，同時被他的眼神制止。
她乖乖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