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看一眼走遠了的楊牧又看了一眼正氣急敗壞的王芃,就起身跟著楊牧的腳步走了。
楊牧在會場上已經喝過幾杯酒了,但是他依然自己開車離開了。
琳達看著楊牧居然酒後開車都很擔心,馬上就跟了上去。
楊牧將車開到了一家路邊的酒吧,然後下車就向裡面走了。
楊牧對這間酒吧似乎是挺熟的,左右轉了幾個彎就來到酒吧的吧檯位置了。
他一坐下就對著調酒師說:“要杯長島冰茶和瑪格麗特。”
調酒師聽到他說出這二杯雞尾酒的名字都好奇地問:“你失戀了?一杯長島冰茶也就算了,你還加一杯瑪格麗特。哦!看來還真的是傷得很深啊!”
楊牧說:“廢話怎麼這麼多的,是沒有給你錢了嗎?”說完就將一張白金卡放在桌上,然後又說,“拿去!”
調酒師說:“我知道你有錢,我只是關心一下你而且,唉,現在是好人難當了。”
調酒師感嘆了一聲就去給楊牧調他點的那二款雞尾酒了。
琳達看著楊牧進去了,自己也跟著下車跟了進去。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樂器環繞著整個酒吧大廳,混黑的環境當中只有舞臺上被五光十色的燈光充分地照射著,其他的位置上只有那麼幾盞滾動式的散光燈孤零零所轉動著。dj打碟的聲音總是混雜著激情者們的竊竊私語。
舞臺上那些沉浸在其中,揮灑著熱汗和投入著無數激情的熱舞者,個個都揮動著雙手,頭緊跟著節拍?動著。身體是你緊貼著我,我緊貼著你。也有人使出渾身解數,為的就是要表現自己和點爆全場而搏取眾人的歡呼和掌聲。
琳達看著這混黑的酒吧有點皺了下眉頭,自己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麼不明亮的酒吧裡。她努力地將自己的脖子伸長,注意力達到十二萬分,到處察看想在這個地方里找到楊牧的所在的地方。
有人看到琳達那一身衣著打扮都在私下議論紛紛。一個穿著晚禮服又佩戴著昂貴的珠寶想不被人注意是難的。
有大膽又喝多了二杯的人是直接上前去跟琳達搭訕,還問起了她的聯絡方式。琳達見到自己既是無法可逃脫又無人上前來幫忙都有點害怕了。還好有熱心的男士們看到了琳達被人騷擾就將那名騷擾琳達的人勸退了。琳達跟他們說了聲謝謝就繼續去找楊牧了。
楊牧先接過了那杯瑪格麗特喝。那酸橘汁如同他那酸楚的內心,而酒杯口的粗鹽粒則是他的眼淚。
楊牧這酒讓他想起了當初在美國時被自己的老闆和女友王芃百般凌辱的一幕幕。心中如同針刺的一樣。
楊牧對調酒師說:“再來一杯瑪格麗特。”
調酒師說:“你這杯長島冰茶還沒有喝就要重新要一杯瑪格麗特了?”
楊牧說:“我就喜歡,我是顧客我就是上帝。”
調酒師嘆了口氣說:“行,你是是顧客你就是上帝。”說完就又去給楊牧調酒了。
楊牧坐在那裡看著調酒師麻利地將舌蘭酒、橘味白酒、酸橙汁等等的成分放進他的調酒杯裡?動。到最後杯口上抹上那粗鹽粒就推到楊牧的面前了。
楊牧依然是以杯中的粗鹽粒為入口,他想借那刺激的粗鹽提醒自己曾經的自己是怎麼從受辱中經過又是怎麼從受辱中成長的。
十年了,這個女人居然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還是以這種勾引自己的方式出現,曾經的背叛變成了今天的勾引。真的是諷刺。好,很好。
楊牧將酒再次飲盡。然後對調酒師說“來杯威士忌。”
調酒師說:“你是真的想買醉啊?”
楊牧看著調酒師。像是說:那隻管做你的工作,問那麼多幹嘛。
調酒師讀懂了他的眼神的意思就不說話了,給他又上了一杯威士忌。
楊牧接過威士忌,然後將那杯長島冰茶推到調酒師的面前說:“這杯請你喝吧!”
調酒師說:“我給你調出來了,你居然說不喝,你好像很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哦!”
楊牧說:“給你喝也是尊重你的勞動成果啊!”
“萬惡的資本家。”調酒師說。
“不如我也來投資你,讓你也做一下萬惡的資本家。如何?”楊牧說。
“謝謝了。”調酒師說完就拿走了那杯長島冰茶。
琳達找到吧檯時就是見到楊牧跟那調酒師說著話。
楊牧將那辛辣的威士忌灌進胃裡。喝盡了就眯了一下眼睛。對調酒師又說:“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