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夢的一晚,景簌仍然沒睡好。
困頓交加,被一通電話吵醒。她迷濛著眼,看到來電人的名字,連人帶被一起坐起來,頭發和衣服都零亂著,人卻醒了。
她接起來。
“你跟唐梓還在一塊嗎?”
盛濯然平淡的問,一點波瀾也沒有。
“嗯。”
“今天回來吧,明晚半決賽,程程想讓你到現場去看。”
景簌迷迷糊糊,被那刻意放緩的聲音引誘,說了個好。
下一瞬,盛濯然掛了電話。
她收到新的簡訊。
“你訂購的從雲城到靖城的班機,將於下午一點零五分起飛……”
景簌:……………………
怎麼感覺,自己還是一隻被狼叼走的小羊。
告別了正極力安撫工作人員的唐梓,兩個各自火急火燎的人就此分開。
在機場買了幾包雲城特製的煙,景簌準備給盛濯然帶過去。當然,也沒忘程程離不開的零食。
下午五點,景簌到達靖城,找到盛濯然等人所在的酒店。被張藩幸災樂禍告知他和幾個程式設計師在會議室悶了整天。
也不惱,待宰羔羊露出白生生的牙齒,笑著給張藩說了聲再見,順便從領隊那裡要到了盛濯然房間的門卡。
盛濯然房間極大,一旁還有個辦公間。
繞了一圈,景簌丟下自己的東西,愜意撲到床上。嗅到熟悉的氣息,輕易就將她包裹。
玩了會手機,關注了下輿論動向。
目前大多數人都處於質疑的狀態,卻也樂於將這個爆炸性訊息轉發到首頁,和親朋好友一起看個熱鬧。
盛家企業的公關卻遲遲沒有發聲,任由風暴席捲。
送走工作人員,盛濯然捏著鼻骨,眼睛有些酸脹,在走廊上碰到購物歸來的領隊。
作為隊內為數不多的女性,領隊沖毫不知情的盛濯然擠眉弄眼,邀請他快點去拆禮物,“盛教練,你老婆來了,我把備用門卡給她了。”
他腳步微頓,那點算賬的心思晃晃悠悠又冒出來。道了謝,盛濯然錯身,朝樓上走去。
知道盛濯然喜歡安靜,他的房間往往安排到最裡邊。景簌也就因此睡得無知無覺,抱著留有盛濯然熟悉氣息的被子,只側露出半張臉。
門被開啟,有人悄無聲息走近。
擰開床頭小燈,看清了景簌的睡姿。無聲勾唇,又撫上她露出的半截小腿,一路向上。
黑暗中,盛濯然喉結不覺微動,察覺到身下人動了下,單手脫了礙事的外套。他極有耐心俯下身,一寸寸壓住景簌柔軟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