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選哪一座城池?”信王問道。
王曲意識到他是在詢問自己,便笑道:“就選潼武關吧!”
潼武關在一些地勢方面未必有其他兩關好,只是夾雜於二者中間,有一種獨特的優勢。
信王見他選定了,點了點頭,望向楊承文:“那你便只剩蒲津可選了!”
“兒臣明白!”楊承文絲毫沒有畏懼恐慌。
相對楊寶柱和王曲而言,他有外祖家幫助,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才是最強的。
況且,這次趕赴邊關,王曲若是出了事,信王總不能選一個目不識丁的楊寶柱來作為繼承人吧?
王曲好歹是識得幾個字的,學起儲君之道來也不慢,可楊寶柱早已錯過了開蒙的好時機。
信王縱使現在想教他,為未必能教得會。
這些時日的相處,足夠讓楊承文弄清楚了自己這個兄弟的性格。
楊寶柱絕對不適合作為儲君,除非自己和王曲都死在邊關,這樣一來,父皇只剩他一個兒子,就不得不那麼做。
但是楊承文自恃近期以來,常常閱讀兵書,對於執兵之道也算略知一二,並不認為自己會死在邊關。
……
見他們三個都挑好了地方,信王點點頭,又帶他們走出勤政殿。
隨後,只見勤政殿門口臺階下去的那一塊空地上,整齊地羅列著數百人。
“這是……”楊承文的目光閃了閃,望向信王。
“是你們這一次隨行計程車兵!”信王淡淡道。
他作出手勢,揮了揮,那些兵卒便各自散開,匯聚成三份。
每一份一百人。
“又是挑人?”楊寶柱苦著臉。
他並不擅長此道。
“寶柱先挑!”信王說了一聲。
楊寶柱便在人群中逛了逛,隨即指著最強壯的那一批:
“我就要他們了。”
在他看來,打仗就是力氣活,誰看著強壯就挑誰,這準沒錯。
剩下的,有些是老弱殘兵,有一些是面黃肌瘦的市井乖張之徒。
王曲望向信王:“父皇讓我先選?”
信王搖了搖頭,看向楊承文:“你先選!”
楊承文微微一愣,轉而心底暗喜。
自己剛才的那一番推讓之舉,沒想到讓父皇這般看中。
他又想故技重施,假意推讓。然而瞧見剩下那些人裡,顯然都不是怎麼能打架的那一類,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楊承文最後選了有戰場經驗的老兵,剩下的一些歪瓜裂棗,就算是王曲的手下了。
“帶著你們的人,去兵部報到,記錄在案,順便趁著這兩天,多多操練,免得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