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謝銜是為了除掉王家,獨霸江南一帶,才與王曲合謀,哄騙與我?”
楊承文的臉色晦暗不明,以一種慍怒的神態問出這句話。
沈驥不敢把話說死,只道自己是在門外偷聽到的,真實性有待商酌。
“你不宜在此地久留,還是先回去保護大皇兄吧!”楊承文的目光閃爍不已。
待得沈驥離開之後,他那兩個舅父才又現身。
楊承文目露沉思:“若是謝銜剛才在茶樓出現,我們這邊一定會接到茶樓掌櫃的訊息。”
那個茶樓掌櫃是他安排在那裡的,專門用來打聽和散播一些對王曲不利的言辭。
“殿下以為,這是王曲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目?”張府尹順著他的意思問道。
“此事若是假的,那麼沈驥被我們收買一事,就必然暴露了!”
楊承文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這個王曲的路數,與前世的楊承曲如出一轍,連誤導別人的詭計,都設計得十分相似。
只是比起楊承曲,王曲仍是過於稚嫩了。而自己已經不是前世的那個懵懂少年。
“去謝家探訪一下,看看謝銜今日可有出門!”楊承文沉著臉,像是吩咐下人一般,吩咐著自己的兩個舅父。
就他所知,前世這兩個所謂的外家親戚,在自己與母親失勢以後,就轉頭去捧楊承曲的臭腳,全然不顧念與自己的親情。
等這事兒過後,除掉了王曲,再將這些噁心的人全部一併抹去。
像是想起了什麼好主意,楊承文嘴角微微勾起,原先聽到沈驥通報訊息時刻意裝出的慍怒,在這會兒全然消失。
見他面色稍有好轉,張家兩位舅父心底暗鬆一口氣。
這時候,只聽門外又傳來一陣瑣碎凌亂的腳步聲。
有個看門的下人來報,“李捕頭說城西的茶樓那裡,鬧出了人命!”
“我先去看看!”張府尹說了一聲,便徑直往外走。
楊承文點了點頭,以示允可。
只是不知為何,他心裡隱隱察覺有些不對勁。
茶樓……
王曲……
茶樓裡鬧出的人命,該不會和王曲有關?
‘莫非是王曲死在那裡了?’楊承文你心中猛的一喜。
這是他腦子裡的第一個年頭,轉而又覺得不切實際,心中的喜意淡去。
“大舅父,派人去謝府打探一事,就勞煩你了!”楊承文轉向張學士。
“殿下請放心,老夫一定會讓憲之去試探一下謝銜,對方若是心懷歹意,一定瞞不住。”張學士撫須笑道。
楊承文面帶微笑,頷首道:“舅父之功,承文來日必定不敢相忘!”
……
另一邊,張府尹已經回到了京兆府的府尹衙門辦事處。
公堂上,一具已然冰冷的屍身,還有坐在旁邊品茗的王曲。
“這不是大皇子麼?”張府尹心中一動,明白這位皇子是和此次命案牽扯上了。
這倒是個好機會,若是自己處理得當,這位大皇子必定落了個當街殺人的罪名。
他縱然沒有資格關押大皇子,但有這個把柄在手,三皇子便能在朝堂上力壓對方一頭。
就在他心思轉動的時候,王曲等人也注意到了他。
“張府尹終於來了!本殿下還以為,你會因為天冷而懈怠在家裡。”王曲輕笑一下,將手上的茶盞擱在一旁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