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陷入一片詭異的寧靜之中。
眾多朝臣在目睹了衛介被處死之後,皆是閉緊了嘴巴,生怕鬧出動靜,引來信王的注意。
王曲進來的時候,便是看到眾人如撅了嘴的葫蘆般,訕訕的望著信王不敢出聲。
“王爺!”
王曲的到來已然引起眾人的注意,這會兒他面對信王招呼了一聲,更是叫朝臣們心底不安。
這信王還想如何?
特別是在看到跟在王曲後邊的沈驥,手裡還抓著梅史齡的時候。
王曲拱手作揖之後,側身一讓,令信王看到了,梅史齡。
梅史齡一副遍體鱗傷的模樣,整個人都懨懨的提不起勁來。
一路上,他其實也有掙扎的機會,只是不知為何,這人似是認了命。
“來得正好!”信王幾步過來,將梅史齡提在手上。
“梅史齡,你將雍王是如何謀害父皇與秦王的事,給本王當著諸位大臣的面原原本本述說清楚!”
信王那渾厚的聲音在這殿內響起。
“什麼?雍王謀害皇上與秦王?”
“這怎麼可能?”
眾朝臣自然是不信的,忘性大的人已是鼓起勇氣,矢口反駁。
信王目光冷冷投視過去,那幾人立刻閉了嘴,不敢再作發言。
“雍王殿下知道我精通毒術之後,便許以重金安排我在陛下和秦王的飯菜裡投毒,後來輪到信王之後,卻被識破了!”
按照信網早前交代過的話,梅史齡低著頭,沉聲說出虛假的事實。
他這些話漏洞百出,眾朝臣自然不會輕信。
但信王需要的只是一個藉口罷了,現在能夠名正言順拿下雍王,便也不再需要假託什麼名聲。
“雍王!你可知罪?!”信王望向雍王,後者渾身一顫,往後倒退幾步。
“楊世信,你敢汙衊我?!”雍王面色慘白,卻是急著擺脫這罪名。
眾朝臣躊躇不已,跟隨信王的這一邊人自然是喜上眉梢,心中愉快,其餘的人卻盡是不甘與恐懼。
信王本也沒有要顧忌他們的意思,只沉聲道:
“眾將聽令,將雍王拿下!”
一聲令下,原本跟著衛介打算投誠於雍王的一干御林軍,如今俱是反了,一個個逼近雍王。
那些御林軍的幾個小隊長也當真會來事,在將人拿下之後,便是單膝著地,向信王跪地請示道:“王爺,請問該如何處置此人?”
“先收押進天牢裡,容後再審!”信王早已預料到這些人棄械投降之後,會對自己俯首貼耳,如今命令起不是自己屬下的人手,竟也是沒有半分生疏。
“遵命!”御林軍中,幾個急著邀功的人已是拖著雍王往天牢的方向趕過去。
只留下雍王遙遙傳回的喊叫聲:“我才是皇帝,你們這是謀反,朕要誅你們九族!”
任是他喊得再大聲,局勢卻已然定勢。
早在衛介輕敵,沒有第一時間殺死信王反而還被他近身的時候,這一切都已經註定。
衛介以為信王在面對大局將定的局面,會選擇妥協與認慫,可後者卻是以出其不意的手法,將唯一能布控御林軍作戰的他迅速殺死,導致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王曲來得晚,這會兒見大局已定,又看周圍的眾臣一個個待著臉,似是還反應不過來,又或者,那些人知道該怎麼做,只是害怕過於獻殷勤會丟了名聲,都裝聾作啞。
頓時,王曲笑了笑,在信王目光瞥視過來之時,朝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