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似乎做出了某個重大決定。
“本王不該強求!今後你要如何作為,皆依著自己的心意吧!”信王說道。
他連著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王曲有些聽不明白。
直到次日,就在他離開京城、趕赴邊關的倒數第二天,京都滿城素縞。
……
皇宮。
“陛下!”
衛介抱拳躬身行禮。
正坐在桌案前批閱奏摺的久安帝抬頭瞥了他一眼,開口問道:“如何?搜出了龍袍?”
衛介與秦王偶有接觸這一事,他也是略有耳聞。
只是之前信王勢大,他需要一顆棋子來作為工具,與之達成平衡局勢。
如今信王中毒已深,不日將久別於人世。秦王這顆棋子的勢力,在久安帝眼中,就有些勢大了。
衛介若是還與秦王有所連私,必定會從信王府裡搜出龍袍,這樣一來,御林軍統領也該換人了。
久安帝的心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
“陛下,臣並未再信王府搜出龍袍!”衛介如實道。
“那印章呢?”久安帝淡淡問道。
他哪怕是一副孤老無力的模樣,衛介仍舊心頭一緊,不敢鬆弛,恭敬道:“信王的書房沒有印章!”
“看來朕的這個皇兒,戒備心一天都沒有鬆懈過!”
久安帝哂然一笑,不怎麼在意。
“陛下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衛介心念一轉,將話題撇開。
“衛統領可能不知,咱家替陛下又尋到了新的煉氣士。這煉氣士倒有些真本事,煉出的丹藥,陛下吃過之後會在一瞬間進入飄然若仙的狀態。”
服侍著久安帝的老內侍眯著老眼笑眯眯的道。
久安帝聽到他與衛介所說的話,並沒有做出太多的表態,只是淡淡一笑,一副怡然的豁達老翁一般。
前些日子他為著宮女的幾句話,就大動肝火將那些人全部杖斃,如今卻是神態安然,情緒穩定,也難怪老內侍說那個新的煉氣士有些本事。
“你身上是什麼香?”久安帝忽然問道。
衛介低頭嗅了嗅,旋即笑道:“是信王書房裡燃了香料,臣待久了,難免沾上一些!”
“陛下的鼻子,可真靈敏。”
二人的距離不遠,但也不是很近,久安帝能夠聞得到香味,只怕是鼻子靈敏的緣故。
正當衛介心中感慨之時,卻見久安帝猛的咳了起來。
“咳咳——唔!”
久安帝從桌案上去過絲巾,捂在嘴上,等拿下來的時候,絲巾上已是多了幾灘黑血。
“陛下?!”衛介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