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說著,倒是讓看臺下的眾學子愣了愣,旋即起了興致。
畢竟,再平常時候他們哪有資格去品鑑三賢所作的詩詞。便是厚著麵皮去評論,也只會被旁人嘲笑,說其文人相輕、不自量力。
可現在這種場面,是三賢主動要求他們去品鑑,分出個高下來。
哪怕是品鑑出的觀點不恰當,也不會失了體面。畢竟每個人所愛不同,品鑑出的詩詞也不同。
王曲在臺下看著,不由有些感興趣。
“看來,這個王憲之對於三賢之首的稱呼,可謂志在必得!”
他想起了幾天前的時候,在鳳仙樓裡同時遇見趙文顯和王憲之的事。
那時候趙文顯丟盡了臉面,後來卻沒有傳出半點風聲。
想也知道,是他的祖父趙首輔暗地裡收了尾。
王憲之那時一計不成,便要在這裡當眾與趙文顯比試文采。
也對!那天在鳳仙樓裡的人畢竟不多,且都是些投鼠忌器,容易受到趙首輔一系脅迫的大戶人家。
今兒個倒是不同,眾學子中,有些人很是固執,是那種一言不合就能拿頭去撞柱子的忠志之士。
王曲的目光落在了趙文顯腰間,那上邊懸掛著一個繡工精緻的香囊。
時人崇尚精緻,便是成年男子的身上,也常常掛著一個聞之使人心曠神怡的香囊,有些人還會在臉上塗脂抹粉。
趙文顯倒是沒有塗粉,只是腰間掛著個香囊。
王曲暗暗挑眉:“莫非趙首輔還沒有發現這個香囊的異樣?”
王憲之之所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恐怕也是因趙文顯一直戴著這個香囊的緣故。
只是,看著今日神采奕奕的趙文顯,王曲總覺得不對勁。
趙首輔那種能在朝堂上混得開的老狐狸,真的會忽略了孫兒身上的香囊嗎?
早在看到趙文顯神情有異之時,趙首輔就應該明白,自己的孫兒遭人暗算了。
他肯定會去找最好的大夫,連宮裡的御醫可能都被他請了一趟。
這香囊的毒再是隱蔽,也總會被老練的醫師給看破。縱使不知如何破解,也總該杜絕接近才是。
可趙文顯今日卻還是戴著那香囊。
王曲還注意到,趙文顯的舉止間,會刻意的去避開與香囊的觸碰。
他在忌憚著香囊。
這個念頭一起,王曲便明白,自己不該摻和進去了。
若是暗中提醒了趙文顯,搞不好到頭來趙家卻將自己當成了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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