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和路上伏擊我們的那些刺客,一定是一夥兒的!王爺,萬萬不可放過他們。”如側妃焦急地扯動著信王的衣袖。
臺階下那些個綁匪聽得迷糊,只愣愣地重複道:“什麼伏擊,我們只要銀子……糧食也行。”
這樣的綁匪,二柱還是頭一回見。
信王更是失笑,搖了搖頭,直言否決:“本王曾經發過毒誓,絕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
他這話說得決然,面上也是一副冷厲的神色。
劫持了楊承文的那些人,卻是沉不住氣了。
“怎麼辦?”
“我早說過這個法子行不通!”
“這下子怕是要入獄了,沒個三五錢銀子都甭想出來。這些個大戶人家的子弟,個頂個的壞心眼!”
那些人似乎出了內訌,已是在互相推卸起責任。
為首的那個漢子,忙低頭看了楊承文一眼。
楊承文翻身背對著信王,朝那個人使了眼色。
周圍的侍衛離得遠,站在臺階上信王等人又看不見他的臉,故而他在放肆的眨巴著眼睛。
他絕不相信父王會放棄自己,剛才的話,定然只是用來應付綁匪的。
只要再堅持下去,父王必定會鬆口。
或許真的有心靈相通一說,那注視著他的枯瘦漢子,竟是讀懂了他眨眼的意思。
那漢子對著同夥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其他人聽了皆是猛烈的點頭。
“該不會要孤注一擲?!”二柱心中暗道。
卻見那些商議過後,由著那讀懂楊承文心思的漢子帶頭,一個個慌忙跪倒在信王等人面前,聲淚俱下的求饒。
“求王爺恕罪!”
“草民也是被逼無奈!”
“寇閔小公爺仗著他姐姐是秦王世子殿下的世子妃,便強佔了我們在京郊的田地,草民等人眼看熬不過這個冬天,這才動了歪腦筋。”
原本裝腔作勢,偽裝成凶神惡煞之綁匪的這些人,一個個扔下那些捲了刃的刀器,跪在信王的面前,哭求諒解。
為首那個面黃肌瘦的漢子,表情凝重道:“主意是我出的,人也是我捆的!要殺要剮,還請王爺衝著草民一個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其他同夥人,才又抬頭注視著信王,目光決然又堅定的道:“其餘的人,皆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窮苦百姓,唯有草民孑然一身,這條命,並不值錢。”
他這般硬氣的承擔下了綁走楊承文的罪名,直叫二柱等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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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出身卑微,受盡苦難,卻可以仗義挺身,如此心性實在可貴!”高志遠在這時候,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