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
“王爺覺得,您與秦王相比,勝在何處?又敗在哪裡?”
青提大師燃起了佛香,擺在桌案中間。
禪房議事,此刻只有他們二人。
青提大師便也大膽諫言。
信王面色肅然道:“大師有話可以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若不是剛才你在我耳邊提及梅妃的事,本王絕對不會上來!”
他的聲音冷穆,言語間卻也有些無奈。
梅妃,是他心底永遠跨不過去的那道坎。
在山下,正是因為青提大師與他小聲說起了梅妃,他才改變主意,和一開始計劃的那般,到來恩寺來上香。
青提大師捻著佛珠,語氣平緩的說道:“往事已矣,如今王爺的當頭大敵乃是秦王。”
寂靜過後,只聽信王忽的一笑,道:“對秦王,你也是這樣說的吧!”
“王爺說笑了。”青提大師稍稍閉上了眼睛,對他略有挑刺的意味避而不見。
一拳打在棉花上,信王有種力不著地的感覺。
“如何為世子殿下造勢……才是貧僧今天要與王爺商議的要事。”青提大師又道。
“承文?”信王不由一愣,旋即問道:“本王何時說過要為他造勢?”
青提大師道:“多年來,父子聚少離多,飽受離別之苦。王爺對於世子殿下,難道就沒有半點愧疚嗎?”
聽他這一問,信王一嘆,“遠比他過得更苦的,大有人在。”
……
二柱聽著高志遠談及當年的事,便知道他心裡放不下。
看著高志遠手裡緊緊攥著的那發黃的紙條,二柱明白,自己是勸不住他的。
“高家的其他人已經全死了,你現在執著於報仇,還不如放下過去,擁抱新的生活。”
未曾親身經歷那種痛苦,二柱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勸對方放下滅門之仇。可報仇,確實太難了。
“現在高家只有你還活著,你若是也死了,高家必然絕後。剛才的話我只當沒聽見,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
搖了搖頭,二柱丟下這麼幾句話,便走開了。
他還有自己的事兒要去做。
楊承文到底是穿越的還是重生的,就看他能不能對得出自己的暗語。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二柱在門框上寫了幾個字: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
……
如果楊承文是穿越來的,必然能答出,這對子下一句的最後兩個字是什麼。
就算答不出來,也會覺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