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嶽霆那天擒住自己的時候,扔得沒這麼粗暴。
信王的目光凝視著地上那人。
這個人一身短打,披了件平民常穿的舊棉襖。
摔在地上時,他身上的棉襖被地面磨破,惹得他眼裡露出一陣心疼。
“說吧,為何要謀害本王!”
信王問道。
“小人冤枉啊!這一切都是世子殿下吩咐的——”那人跪在地上,將頭磕得咚咚響。
楊承文的臉上徹底失去了血色,失控吼道:“你胡說!我從未見過你!”
那跪在地上的人,聽得他這樣怒吼,卻是眼睛一亮,跪趴過去,扯著楊承文的衣角,哭道:“世子爺,您要救我啊!”
信王目光轉向了兒子。
楊承文急忙道:“父王!定是有人故意設下陷阱,算計於孩兒。這個人您一定得仔細審問,”
信王皺了皺眉,看地上跪著的人。
正要繼續審問之時,卻見那人臉色突然一變。
“——呃——救救我——!!”
被抓回來,擁有嫌疑的那幾人,都一個個接連抽搐,嘴裡溢位黑色的血。
不多時,便癱倒在地,軀體僵硬。
“怎麼會?”
楊承文見那幾個被抓來的人,都接連中毒而死,臉色不僅沒有變好,反而還更加難看了。
便是見慣大場面的信王,這會兒也是心中一沉。
“死士?!”
他面色凝重。
能夠培養出死士的,絕不是一般人。
瞧了一眼旁邊嚇白了臉的兒子,信王又是微微皺眉。
承文絕對沒有這個本事,定是有人知道了承文的伎倆,藉著他的手,將人暗藏在山上,而後施行暗殺計劃。
好在剛才他覺得承文的伎倆太小兒科,便沒有親自過去觀摩石碑。
不然,還真有可能命絕當場。
這樣一想,這件事也算是有楊承文一半的責任。
只不過,現在不是責怪他的時候。
信王一嘆。
“回去吧!這來恩寺不拜也罷!”他說著,便要指揮眾人打道回府。
沒能讓父親去見青提大師,楊承文的面色有些難看。
但生怕父親又拿這事兒來質問自己,便不敢再與之談話。
如側妃瞧著信王並未再責難兒子,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嶽霆等人,卻是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