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以為自己是誰?若不是世子殿下吩咐的事兒一定要辦好,鬼才搭理他。
但現在世子殿下沒有發話,她便不能被趕走,否則定會給世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世子殿下說了,只要辦完這件事,就把自己收入房中。
為了美好的未來,海棠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奴婢的手藝其實還不錯,只是昨夜趕工,才繡成這樣。請公子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二柱瞧著有趣,但估摸著信王快要去往來恩寺了,便也歇了繼續捉弄她的心思。
“繡個上得了檯面的,你看看今天這個給我的,是什麼玩意?”
他將荷包丟到地上,跨了過去。
海棠抿了抿嘴,蹲下去,將荷包撿起來。
實在氣不過,又用力撕扯了一下,把荷包邊上的縫線,撕爛了。
前廳。
楊承文與如側妃已早早在此等候,高志遠也在,倒是不見楊寶柱。
見到他安然無恙回來了,二柱便也明白,鳳仙樓的事兒已經不了了之。
見他過來,如側妃隨口客氣了兩句,二柱便也就坐下。
瞥了一旁的高志遠一眼,瞧見他臉上的神情怪怪的。
目光呆滯,似有些愣神。
整個人看起來,彷彿遭遇什麼人生大考驗一般,茫然的神色根本掩蓋不住。
二柱不由好奇,昨天他去見楊承宣,對方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又或者,是回府之後,信王對他說了什麼?
二柱隨手拿起丫鬟剛沏好的茶水,飲了一口,心中琢磨著。
高家的事兒,與他多多少少有些關係。漠不關心是不可能的。
但信王對其中的隱情,閉口不言。
高志遠跟在信王身邊那麼久,知道的都那麼少,二柱能知道的事,便更少了。
將茶盞放下,二柱抬眼望了廳裡的人。
除了幾個忙活著的丫鬟以外,楊承文低頭深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而高志遠也是神情恍惚。
倒是如側妃,今天盛裝打扮,看起來又多了幾分端莊。
他們都在等信王。
“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那個秦王世子有沒有和你說什麼?”二柱碰了碰高志遠的手。
高志遠回過神,皺眉看了他一眼,低低道:“被帶到那邊,也就問了幾句話,隨後秦王世子便派人將我送回王府了。”
他這番措辭,二柱並不太相信。
楊承宣若是沒有多說些什麼,高志遠不可能有這種神態。
能讓高志遠這樣的,應當是高家被滅門的隱秘。
這樣想著,二柱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