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
書房。
信王從畫筒裡抽出一幅長軸畫卷,緩緩捲開。
上面畫著的,是個頭戴梅花簪子的襦裙少女。
他因常年持槍練武,而長著厚繭的手掌,來回撫著畫卷。
目光中流露出一股痴迷之態。
唯有一人獨處之時,他才會露出這種神態。
這少女,與初見時的高氏有幾分相似,眉目中有幾分神采飛揚的意頭,只是遠比高氏要單純。
如今,她們二人皆已不在人世。
信王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苦澀,“高氏的兒子找回來了,可你呢?”
念及往事,他心中泛著苦水。
“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找回我們的兒子。”
……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正傷神的信王,不由一驚,忙將畫卷捲起來。
“進來!”
他淡淡說了一聲。
聽到他的許可聲,二柱才敢輕輕推開門,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王爺!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想要與王爺彙報。”
二柱將自己與高志遠在鳳仙樓遇見的事兒,一五一十說了清楚。
信王卻搖了搖頭,“此事本王自有定奪,你初來京城,就先好好玩兩天吧,別操心這些事。”
他竟然露出頹然之色。
二柱不由驚奇。
書房自古是重地,這是他頭一回進到信王的書房裡面,便多留心了幾眼。
轉眼一瞥桌上卷好的畫卷,他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信王卻手快的收好了這畫。
二柱便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該瞭解的事。
“大理寺錄事一職,需要以簡短的字句,記錄下每一個案件處罰的明細,你可做好了準備?”
見他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自己的畫卷,信王想要轉移注意力,便刻意提起了大理寺。
如他所想的那般,說到大理寺錄事,二柱果然沒有再繼續糾結畫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