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王府門口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
楊承文一個接一個的藉口,死活不讓二柱等人從正門進去。
“世子爺,你所說的那個神運算元,能否請過來一趟,讓我等見識見識他的神通廣大?”
二柱卻像是跟他較上了勁兒,非要從正門入內。
這個人也不知哪來的底氣,竟這般不識趣,明知道自己是世子爺,還敢屢屢出言相駁。
真是沒眼力見兒。
楊承文不悅地瞥了他一眼,道:“那位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本世子豈會知道他去往何處了。”
“那他可有什麼驚人的算命功績?”二柱又問。
他臉上盡是好奇之色,並不像是在故意找茬。
楊承文只當他是鄉下人沒見識,對這些神鬼之事過於好奇。
但那個所謂的神運算元,只是他隨口捏造的人物,哪有什麼過人的手筆。
當下,他只能悻悻道:“沒有!”
二柱一笑,再問:“那京中眾人,可有哪戶人家與這位神運算元打過交道?”
“這我怎麼知道!”楊承文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二柱卻是微微一笑,有如勝券在握,“如此看來,那個神運算元分明就是個江湖騙子,世子爺沒有被騙了什麼貴重物品吧?”
“你……”楊承文微怒。
“好了!不過是多走少走幾步路罷了,哪兒用得著這般較真!”
眼見兒子落入下風,如側妃卻是插話了。
“算了吧!”寶柱也扯了扯二柱的衣袖,小聲說著。
自認了親,他便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再和以前那般魯莽了。
如今不過是多走幾步路的事兒,卻要與打扮得金貴的側妃娘娘以及楊承文糾纏,他心底怕得罪了他們,便也極力勸說著二柱。
二柱並不是為了他,可這會兒既然正主都這麼說了,自己再堅持下去,恐怕要露餡兒。
他不知道信王回來之後,會不會公佈自己的身世。
但在那之前,他不能表現得太肆無忌憚。
可是一旦示弱,又會給人一種可任意欺凌的印象。極有可能,會陷入前些年他在王家的處境。
稍一琢磨。
“客從主便,我不過是個外人,自然是沒有資格在娘娘與世子面前說話,只是,小王爺他……”他神色黯然的說著,又念念叨叨的將寶柱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五一十說出來。
這招叫以退為進,先示弱,言明自己地位之低,引起別人的同情心,接下來哪怕說得過分一些,旁人也會覺得情有可原。
……
一行人卻只聽得心中厭煩。
如側妃忙打斷他,摸了摸寶柱的腦袋,哽咽道:“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