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失蹤一事,與我何干?”二柱失笑。
他即便是笑,眼中的神色仍是冷冷的。
信王看著,不覺間將眉頭皺得更厲害:“你的所作所為,所為何事,你我心知肚明。”
在他看來,二柱分明是為了逼迫自己承認他的身世,提早做那世子爺,而做出的這一舉動。
以去拾撿柴火為藉口,行那喪盡天良的事。
連想到當年自己的親大哥為了權勢,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信王不覺間代入了二柱和寶柱二人。
“本該是你的,將來終究會屬於你!”他冷冷說道。
二柱拱手作揖,搖頭道:“王曲不知,還請王爺明示!”
聽到他自稱‘王曲’,信王一愣,想起自己緣何給他起了這個名,不由洩了氣。
無奈地嘆道:“寶柱為何失蹤?你為了世子之位,當真是不折手段。”
他問出來了。
二柱心底微寒。
他有預感,如若到了京城,經過所有人認定之後,寶柱成了信王的兒子。
那麼將來,在自己這個留著同樣血液的兒子,與寶柱這個已認定的世子之間,信王會選擇後者。
好在他習慣了這樣。
在不知道王老三與李氏夫婦,不是自己親生父母之前,他可以忍受他們的偏心。
如今也一樣。
信王正待問他,寶柱是在哪個地方喪命的,卻見高志遠徑直走了進來。
“姑父!”
高志遠遲疑地看了一眼二柱,又對著信王拱手道:“小王爺回來了!”
……
據寶柱的解釋,他是小解去了。
半夜被憋醒,他本想忍到天亮,卻看見二柱披著大氅,出去撿柴火。
他忍得難受,便跟了過去。
後來,看見信王的人馬與人交戰,就躲起來了。
直到他們逐漸平靜下來,他才敢現身。
信王聽了,臉色不免有些訕訕的。
先前他還以為是二柱將寶柱弄沒的,如今看來,分明是誤會了他。
覆水難收,說過的話又怎能收得回去?
“本王……”他強笑著,轉過頭,想與二柱分說。
但看到那沒有表情的面孔時,卻又語塞,道歉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二柱卻是笑了,“小王爺回來了,看來我與王爺之間的誤會已然解除,且先容我告退。”
他語氣竭誠,猶然沒有對剛才發生的事,有絲毫的怨憎與記懷。
按理說信王該鬆一口氣的,可不知為何,他心裡總有些不舒服。
父子才一重逢,自己臨時起了念頭將寶柱錯認,可二柱卻未有怨言。
甚至對於往事,自己為何這麼多年沒有來找,他也沒有開口問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