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尖山的人藉著天險與地利,再加上還有人豢養毒蛇毒蟲,死守在山上,那些習慣於戰場衝鋒的將士遠不及他們老練。
“怎麼會這樣?”
手底下的將領來彙報時,當著侄兒的面,信王不免覺得面上發燙。
先前他還嘲笑高志遠的計策沒有用處,而今自個兒的手下卻是這般無用。
以多打少,竟也沒能將賊人拿下。
“沒用的東西,待本王親自上陣殺敵,就不信不能將這窩賊寇斬於刀下。”
似是惱羞成怒,他說著,站了起來。
“姑父乃千金之軀,豈能冒這個險?”高志遠滿臉無奈的表情勸說道。
他亦沒想到,只不過區區一夥兒山賊,竟能抵擋下大軍的圍剿,實在匪夷所思。
“那怎麼辦?本王可不想帶著這個大笑話回京。”
信王說著,又雙目含笑看著這個侄兒。他想考校一下侄兒。
高志遠卻苦思不出對策。
他跟著姑父在邊關待了十幾年,對於兩軍交戰之類的兵書看得不少,一些計謀使得有模有樣的,可真要與從未交過手的山賊打起仗來,卻未必能輕易贏下。
琢磨了一會兒,他道:“讓那名藏身於太尖山的內應下毒……”
他想讓那名內應在山上眾人的飯菜裡下藥,然後信王大軍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攻陷太尖山。
信王卻斷然拒絕:“不行!他上哪兒去弄來那麼多迷藥。況且此人本王將來還另有用處,不能冒這個險。”
“那火攻?”
高志遠又遲疑道。
此刻已是秋冬乾燥季節,山上的草木大部分皆是臨近枯萎狀態,是可以使火攻之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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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攻之計也不切實際,便是排除萬難真燒上去了。將他們燒死了,又要靠誰來指證許知縣?”
信王似笑非笑道。
“志遠侄兒,你還有待磨鍊啊!”
一連串打擊,再加上這一番話將原本志得意滿的高志遠,訓得低下頭。
看著他埋頭苦思的樣子,信王不以為意的笑著搖了搖頭,又指揮手下的將士,將營帳內的方桌搬來,在上邊沏了壺茶。
不多時,一個白袍小將扛了個大麻袋進營帳內來。
苦思著的高志遠與悠閒含笑品茶的信王二人,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待那白袍將士將那人頭上的麻袋摘了去,信王不由皺眉:
“叫你弄來個熟路的老漢,怎麼就只抓了這麼毛頭小子,莫非又想挨板子了?”
他怪笑著,看向那個背了人來的年輕小將。
小將面色一僵,忙道:“王爺吩咐要找的老漢還未找到,只是這人鬼鬼祟祟要去縣裡,末將以為,他可能和許知縣以及太尖山那邊的人有所關聯。”
“哦?”
本只是馬虎瞧了一眼,聽了這小將說的這番話,信王不由仔細看了看,越看心裡越彆扭。
他竟然隱約覺得,這小子的眉目輪廓,似與自己有幾分相像。
搖了搖頭,將目光撇開,卻見侄兒呆呆看著地上那個人,眼裡盡是驚奇之色。
“咳咳——志遠,你可認得此人?”
他乾咳了一聲,問道。
聽見他的聲音,呆滯著的高志遠回過神來,苦笑道:“姑父,他是荷花村的村民,也勉強算是侄兒我的同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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