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極不痛快。
特別是李氏,全程悶著頭吃飯。
她倒是想開口說話,可王老漢之前警告過她,要再說出些令大家不痛快的話,就替自己那個死了的兒子休掉她。
李氏年紀已經漸老,若是被休,且不說還能不能再嫁出去。就說她孃家,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更何況,哪怕是再嫁出去了,又有哪一家會有王家這樣好的條件,讓她每天吃吃喝喝再就是玩樂,不用幹活。
酒足飯飽後,王老漢又要宣佈幾件大事。
“這第一件喜事,就是春花要嫁到周家去了。”
王老漢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轉頭去看春花。只見她臉上浮現出羞澀的笑容。
“這第二件呢,就是咱王家的大功臣逸軒,要和許小姐訂婚了。”
說到這兒,他又轉頭看了眼王逸軒。
王逸軒神色淡然,只有微翹的嘴角流露出他的好心情。
一個多月前,許知縣在酒席上就已經和他商量好了這件事,若不是在回去時許公子出了點意外,摔傷了腳,怕是早就已經訂婚了。
如今許公子傷好,許家那邊許靜嫻年紀也不小再拖不得,便也急著與王家訂下婚約。
準備選個黃道吉日就將人嫁到王家。
而關於周齊與王春花的婚事,自然是周家二老看春花是舉人的妹妹,就直接跟訂了婚的未來親家攤牌,那姑娘的家人只得還了八字和婚帖。
原本那戶人家不願意解除婚約,可後來自家的姑娘出了事,又不想聲張,不得已之下只能把這門好婚事退了。
說來也巧,那姑娘待字閨中不曾出門,卻在自己家裡被採花賊糟蹋了。
“懷了高圖的孩子,卻要嫁給周齊?”二柱不得不佩服。
王逸軒難道就不擔心,若是高圖將他與王春花已有首尾的事暗中告訴周家,那周王兩家豈非結仇不結親?王春花即便嫁過去又哪來的好日子。
再說王春花未婚先孕一事知道的人其實也有不少,像王秋花這類大嘴巴的人,少不得要去外頭嚼舌根。
不過王秋花到底也是王家人,春花的事暴露了對她以後嫁人也沒有好處。
可高圖與那曾給王春花診斷過的蹩腳大夫,這兩個人並非王家的人,少不得要注意些許。
不過王老漢與王逸軒既然當著全家的面宣佈春花的婚事,想必已經處理好了,用不著他自己瞎操心。
瞥了眼王老漢和王逸軒,二柱暗道。
“你看著我幹什麼?”王逸軒皺眉道。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若不是知道自己並非王家的人,在王家純屬多餘,二柱興許會這樣槓他。
但如今既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二柱又怎麼會故意說些使他不痛快的話。
“總覺得大哥非常英俊瀟灑,與許小姐乃天造地設的一對。”二柱笑道。
王逸軒面色一僵,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二柱哥你見過許小姐啦?”王秋花忽然問道。
關你啥事啊?二柱腹誹。
但面上他只道:“我當然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