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語氣由輕變重:“我沒有資格怪你,文稿是你幫我修改的,演講也是照著你做的,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可能連第二都拿不到。”
秦守露出感動的眼神,彷彿為陳秀的大度而震撼。
“謝謝你,願意原諒我。”
陳秀眼神平靜的望著他,問:“可是,我真的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
“你說什麼呢?”秦守滿臉的無知。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金白理這個人的存在。也知道這場比賽,我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可就算是這樣,你還是找上我,我當時態度不明確,是你鼓勵我,讓我去嘗試。我試了,還是你,一點一點幫助我,給我希望。讓我産生我能贏的錯覺,到最後。還是你,狠狠的給了我重擊。”
陳秀真的不明白:“我到底是哪惹到你了?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玩我?”
她來,只是求一個答案。
秦守笑起來,這是一個讓陳秀覺得最真的笑:“看來,你確實不笨。”
秦守把雙手放到桌上,臉靠近陳秀,看她時就像在看一個死物:“你確實沒惹到我,可是我討厭你哥哥啊!”
陳秀靜坐著,沒被秦守的翻臉給嚇到。
她問:“你和我哥的關系很差?”
陳秀以前問過相反的問題,秦守微笑著:“不是,你哥哥和我只是吃過幾頓飯。”
陳秀覺得眼前的人真是不可理喻:“那為什麼?”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哥哥的笑很礙眼罷了。而你,和他長得一副相似的臉,然後我就特別想看看你哭的樣子,一定很好玩吧。”秦守語氣平淡,像是在談論天氣那樣平常。
秦守每句屬實,當年在學生會裡,秦守和陳才沒有太多交際,只是吃過幾頓飯,聊的話不多。
陳秀眼神冰涼,她拿起桌上的檸檬水,滿當當的,還沒喝過。拆開吸管,插進去,然後朝著秦守的衣服擠過去:“神經病。”
秦守穿的是白襯衣,這一潑,十分明顯。
秦守不怒反笑,陳秀起身離開。秦守沒攔,他心情愉悅的繼續喝著他的奶茶。
出了門,陳秀輕鬆了,進來之前她心裡懷著千萬個猜想。現在看,就是想多了。那家夥就是個神經病。
又經過那家煎餅店,那個有些凹進去的坑,心中有些落寞,她到寢室樓時,再次停住腳步。這次的玻璃外沒有那個身影了。她嘆了口氣,想,可千萬別再和這人扯上關繫了。
軍訓最後一天,閱兵彙演。所有班級都拿出最好的精氣神,來參與這個活動。
會演後是起誓活動。
隊伍裡交頭接耳的,問什麼時候結束,大家都想著早點回去。陳秀班級也是這樣,可他們的教官眼睛一瞪,沒人再敢說話了。
這軍訓都結束了,陳秀班的教官還是很有威嚴,讓大家看著就害怕。
“讓我們有請金白理同學為我們帶來精彩的演講。”
掌聲響起,金白理作為第一上臺演講。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