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鐸戴著傘出門的,還是被這個狂風亂吹的雨滴淋濕了一些,他到場地後,第一時間找陳秀。看到了,他走過去,然後順勢坐下去。
陳秀閉著眼戴著耳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錢鐸産生一個想法,他將手伸向陳秀臉上,觸到瞬間,陳秀睜眼,他嚇得收回手去。
“對不起。”錢鐸道歉道,他這麼做就有病。
陳秀本來要發脾氣了,聽到這聲道歉又沒罵下去:“你幹嘛用手拍我臉啊。”
“就是,突然手癢。”錢鐸說著聲音小下去。
陳秀沒和他計較,往口袋裡伸,想掏紙出來擦擦臉。錢鐸懂事的把手上的紙遞過去:“紙。”
“以後別這麼幹了。”陳秀用紙擦了臉。
“嗯。”錢鐸覺得自己手上,還留著剛才觸碰到的溫熱。
錢鐸好奇的問陳秀:“你在聽什麼呢?”
“沒什麼。”陳秀用一隻耳朵聽錢鐸說話,另一隻耳朵上的耳塞沒摘下來。
錢鐸在意得很,他仔細的聽,聽見一個好聽的男聲:“你在聽別人的演講嗎?”
“你聽到了?”陳秀覺得錢鐸耳力驚人,她聲音開得不大,而且周圍挺吵的,錢鐸竟然都能聽到。
“嗯,斷斷續續能聽到。”錢鐸說。
錢鐸猜想道:“你去參加了那軍訓主題的演講嗎?”
“是。”這件事,陳秀只和姚蓮兒講過,她同寢室的人也都知道。
“所以現在在聽別人的演講學習?”錢鐸又猜對了。
陳秀在聽秦守給她的錄音:“是。”
“加油。”錢鐸露出陽光的笑,十分正能量。
“你也是。”陳秀以為錢鐸也報名參加了,因為這個比賽,就算不得獎,參加一下總是有益的。
“我沒報名啊。”錢鐸說道。
陳秀看了他一眼,錢鐸解釋說:“我文采不好,就不浪費這個時間了。”
錢鐸是個標準的理科男,他的語文水平停留在初中語文老師教的。
陳秀輕笑:“那你倒是清閑。”
錢鐸看得入迷:“你要連我那份一起加油哦。”
“你別給我壓力!”
“比賽是什麼時候開始?”錢鐸說。
“現在還在報名期,明天大概把演講稿審完,選定幾人,過個三天,就開始比賽。優勝的人能在軍訓彙演那天上臺演講。”陳秀把流程記得很清了。這個比賽報名的人很多,所以是先把自創的演講稿交上去,發現抄襲的,直接淘汰,在演講稿裡挑優的。演講稿好的才有資格參加比賽。
“那我要去哪看你的比賽?”錢鐸問。
“你這麼相信我的演講稿能過?”
“肯定能過啊,你的作文可是次次都被老師拿出來誇呢。”錢鐸語氣裡還透著些小驕傲,以前他經常把陳秀的作文偷出來,給自己的爹媽看,告訴他們,自己有個多厲害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