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男,23歲,青平縣電大新聞傳播專業畢業生,畢業後在報社實習,屬於勤勞苦幹那種型別,領導當然喜歡,苦惱是你的,功勞我就無情的收下了。
去年總算熬到了報社有人退休,他補上了編制,轉正了,對他來說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他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以為轉正之後在報社的地位就變了,至少自己發掘的新聞不會被掛上別人的名字。
想的太天真了,事實情況並沒有好轉,他越努力就越心碎,每次看著刊發的報紙落筆的記者是別人的名字時,他就想甩手走人,但是下班之後,憤怒的情緒轉換為了動力,他又會更加去努力,他覺得一定會有機會翻身。
楊慧的情況稍稍好一點,印發在報紙上的新聞至少會留下值班編輯:楊慧的名字,但她也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總編輯年紀大了,做事顧及太多,很難交流,楊慧覺得她的能力被限制了。
現在,楊慧在想,如果強生冰棒廠的事情是屬實,爆出來之後,不用說,她在報社的地位自然會上升,過不了幾年,總編輯退休後,她很有可能就是候補人選。
蘇偉給她的訊息,一半是導火索,一半是事業前程,她正在聚集能量去賭博,去冒險。
中午,楊慧的家裡多了一個女孩,是她非常好的姐妹,這個人蘇偉認識——馮婷婷。
蘇偉怎麼也想不到《匆匆那年》這首詩就是馮婷婷讀給楊慧聽的。
馮婷婷把這首詩當作她與蘇偉的紀念。
“姐,你匆忙叫我來有什麼急事嗎?”馮婷婷在縣裡的正中教書,下了課立馬就趕了過來。
“有人舉報強生冰棒廠……”楊慧如實講。
“姐,你是怎麼想的?”馮婷婷清楚自己這個朋友,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只想找個支援她的人替她說幾句話。
楊慧說:“我想報道這件事!”
馮婷婷問:“我有一個疑問,是誰給你透露的這個資訊,他為什麼不直接去報社舉報?而是私下來找你?”
楊慧說:“是那首詩歌的原作者蘇偉,他和文松是同班同學,我原本以為他是因為詩歌的事情來找我,沒想到透露了一個值得去發掘的大新聞給我!”
馮婷婷聽到蘇偉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睛已經滾燙了,楊慧後面的話,她沒注意聽。
為什麼又是他?為什麼逃不過他的魔掌?
不可否認,馮婷婷心裡依然喜歡蘇偉,半年來,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她都更加努力,試著用繁忙來填充腦子裡對蘇偉的念想,可是楊慧一句話,她在心裡製造的銅牆鐵壁一下子被擊穿了。
馮婷婷哭了。
“咋了?婷婷!”楊慧不知情,有些擔心起來。
安慰了好一會兒,馮婷婷才平復心情,她理智的去看待劉華川的事情,蘇偉很明顯是衝著劉華川去的,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新年期間的那場籃球運動會,她記憶猶新,那時蘇偉就和劉華川接下了樑子,聽楊慧講,蘇偉現在和劉文松一班在鬱山中學讀書,正好撞在了劉華川的槍口上。
馮婷婷管不了這件事情的真假,她只想幫助蘇偉,如果蘇偉過的不好,對於她來說,比忘記他還要難受。
“姐,你昨晚有沒有向他提起我?”馮婷婷揩了眼淚。
“沒有,我害怕他問詩歌的事情連累到你,你們認識嗎?”
“嗯,她是我的一個學生,我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