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張樹一無所獲,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關鍵還是一條死衚衕,這個雅馬哈就像一個燙手山芋。
目送著雅馬哈離去後,張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無聲自語道:“這件事情的水很深啊。”
“整件事情都圍繞著836路站牌展開,無論是公交車詭異消失而後出現在另一個地方,亦或者車上乘客的無辜死亡,還是劉塵的神秘失蹤這些種種就像是一個向周圍擴散的輻射圈,從開始的只能固定影響特定的人或物,到逐漸控制接觸過或者出現在他範圍的人,最後在神秘消失,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死物能辦得到的。”
“算了,劉塵的母親劉阿婆得了間歇性的老年痴呆症,他那裡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
他轉過身體,走回房間,隨手從褲兜裡掏出了幾張面額為一百的聯邦幣放在桌子。
“這件案件十分棘手,看似各資訊都有,可實際有用的資訊卻十分缺乏。”張樹不由的咬了一下嘴唇,離開了。
當天晚上張樹就來到事件頻發的b市環城西路144號路段,在這裡蹲守著。
午夜時分,偌大的西門路大街上沒有一點聲音,只有幾輛報廢許久的私家車輛,連個人影都沒有,詭異的讓人有些害怕。
就在張樹在路邊靜候許久後,午夜最後的一班公交車緩緩行駛過來,司機師傅準備停車下班時,看到了在站牌下候車的張樹,本來關掉的車門又開啟了。
汽車發動後,車內照明燈亮了起來。
張樹上了車。
上車後的張樹進入嗜血狀態掃視了四周一圈,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異常的地方。
因為喜歡靠窗戶的位子,坐墊上扔著一份報紙,張樹就拿了起來,順勢坐了下去。
車剛行駛不久就又上來一個女孩,一個年輕小夥和一個瞎眼乞丐。
女孩在車上環視一週後,最終選擇坐在張樹身邊,而瞎眼乞丐則選擇坐在最後面,那個年輕小夥子則是選擇站著。
張樹雖然有些意外,但是車上的人都是正常人,於是就沒過多關注,反而是繞有興趣的看著手中的報紙。
報紙是k市日報,報紙的頭版頭條是k市中心醫院出現意外爆炸你,人員死傷多少,這份報紙上的內容是四個月前的故事,但是張樹發現手中的報紙版號卻是昨天印刷了,這也太不專業了吧。
車門關閉車子開始慢慢啟動。司機伸手關了一下駕駛區的車燈,連續摁了好幾次都沒有關掉。
可能是時間長了車上的小毛病多了,也可能是師傅的手法問題,不過司機的駕車技術是一流的,沒有因為快要下班而毛燥的晃動,開得很穩。
公汽經過一段老舊路段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一下,張樹看了一眼手機後,發現了一點反常現象,車的方向似乎不對,他手機中有基金會專業的定位系統,他上車前就記住了公汽要經過的路線,這條路基本就是直行,沒什麼掉頭的路段,可剛剛震動的瞬間,導航中顯示車子開往了相反的方向,可張樹看車窗外面的路標顯示司機師傅確實走的是直線沒有掉頭。
“這種變化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很快手機中的導航又顯示路線正確,要不是張樹細心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出來,這下就有些奇怪了?”張樹一邊假裝什麼都沒發現一邊暗中觀察周圍變化。
漸漸的車上的人似乎都有些睏意,坐在張樹旁邊的小姑娘率先眯起了眼,爬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睡著了,接下來是小夥子,他終於還是選擇坐下了。
過了一會,感覺車子慢慢減速,好像停了下來,但還在緩慢的移動。
張樹猛然間發現坐在最後面的瞎子乞丐不見了,頓時警覺的詢問一直在車門邊的小夥子
“小哥,你離車門最近,你是否看到一個瞎眼的乞丐裝扮的人剛剛下車了,就是跟你們一起上來的那個。”
年輕小夥子還沒緩過神來,只是機械的擺擺頭,隨後開口說話:“車上包括司機一直就我們四個人,沒人下車呀?”
這下把張樹搞懵了,他感知中,那個瞎子乞丐跟車上的人都是普通人,憑藉他的感知,一個活人憑空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他不可能察覺不出來,可他偏偏就是沒發現,可剛剛那個小哥在自己的注視下根本不可能說謊。
車速又恢復正常了,張樹透過車窗發現街道外的建築跟b市現在總體很像,就像一個是十年之前,一個是十年之後,如果不是夜色籠罩普通人一眼就看出不同,可現在是午夜周圍路燈又很昏暗,司機師傅根本沒發現周圍的異常。
大約又行駛了5分鐘,張樹發現剛剛消失不見的瞎呀乞丐又在度出現了,他還是坐在最後面,只是這次他換了一個座位。
就在張樹準備搶先動,制服瞎眼乞丐,逼問他剛剛到底去哪的時候,公交車猛然一個急剎車,車上睡覺的人頓時清醒過來。
“小姑娘以為到站了,揉了揉眼睛走到下車區,準備下車時,突然尖叫起來。”
年輕小夥子,見小姑娘嚇一跳,就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看了一眼他就嚇得叫了起來:“我的媽啊!”
那是公交站牌旁,地面流淌著汙水,一位黑色短髮、白襯衣、棕馬甲的男子靠躺於站牌下,身邊圍著密密麻麻的灰色老鼠。
這個男子的嘴唇被啃掉了一半,露出裡面略黃的牙齒和腐爛的牙齦,他的鼻子只剩下血汙,混雜著些許短毛,臉上一塊又一塊的血肉消失不見,清晰呈現出森然的白骨,一條條白色的、肥胖的蛆蟲在各處鑽進鑽出,不斷蠕動,而喉嚨位置,似乎被某個野獸啃咬過,缺失了至少一半。
張樹勉強辨認出這就是那個下落不明失蹤已久的劉塵,他和張樹在劉阿婆家裡看到的,那張彩色照片裡年輕活力的樣子已沒法等同起來。
劉塵已經死了,再過幾天,估計會被啃得只剩骨頭,甚至可能連骨頭都不齊全……
對於這種事情張樹早已司空見慣了,所以他可以平靜的目睹這一切。
司機驚恐的按下車上的報警按鈕,可是毫無反應,隨後又找出手機想撥打電話,可結果就是沒有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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