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鴻軒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神很是複雜地看向了太淵微“淵微。”
辛子真坐在辛鴻軒的身旁,昳麗的顏色不改絲毫,只是他並沒有像從前那般抬起下巴看向太淵微,而是眼神微閃,躲了過去。他身上的氣息有些虛浮,透著一股魅人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
太淵微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辛子真方才應該是突破了。而至於為什麼他那麼快便又突破了……
大概和易言之有點關係。
太淵微沉默地站著,氣氛很是詭異。
辛子真咬了咬唇,明豔的臉上滿是桀驁“淵微師兄,你應該知道了,我和言之前輩已經有了……”
他沒有將話說完,只是那話裡的意思,在場的人和狐都是清楚的。
顧時蘊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太淵微,只是他被按得有點緊,即便快把狐脖子彎折了,也只能看見太淵微線條優美的下頜。
他有些擔心,用爪子在太淵微胸前拍了拍。
太淵微沒有理會顧時蘊的小動作,目光凜冽地看向辛子真。
辛子真倔強地抬頭看著他。
辛鴻軒皺了皺眉,抬手拍了一下辛子真,隨後又看向太淵微,緩緩開口道“淵微,本座知曉,你素來心悅子真,但是子真如今已經和易賢侄……”
“出了這般事情,以往那些話,你只當是玩笑便是。”辛鴻軒說得有些無奈,彷彿是逼不得已才這般說法似的。
太淵微卻覺得好笑極了。他冷冷地看向辛鴻軒,語氣清冷淡漠,話裡的意思卻是讓人經不住變了臉色“天元宗第一百三十七代弟子太淵微,請求自逐師門。”
辛鴻軒眼神微閃,語氣也冷了下來“太淵微!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淵微清楚。”太淵微神色未變,“正是因為清楚,弟子才要請求自逐師門。”
辛鴻軒的臉色越來越差,辛子真也皺起了眉頭。
易言之站了出來,有些歉疚“淵微道友,此事是在下的不是,與辛宗主並無干係,你又何必……”
何必直接脫離宗門呢?
太淵微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顧時蘊攀在太淵微的懷裡,有些震驚。
這……和原著的劇情已經不能說只是有些不同了,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他雖然不曾細看過那本小黃文,但是卻是記得,太淵微至死,也仍是天元宗的弟子。
可是如今,太淵微卻說要自逐師門?
他暗暗想了想,到底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思緒,將心神都傾注到了太淵微身上。
說實在的,顧時蘊其實不大相信太淵微因為辛子真和別人睡了而傷心失落的,雖然他一路走來給人的感覺乃是十分的悲涼蕭瑟,可是顧時蘊對比了一下太淵微素日裡流露出來的,對辛子真的冷淡甚至是厭惡……
其實太淵微也是個演技派啊。
那麼,他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離開天元宗?
反正都已經被戴綠帽子了,所以乾脆借這個機會達成目的。
可以說很會抓住時機了!
太淵微不知道自己的目的被自己撿來的毛狐狸猜了個正著,並且這毛狐狸還已經開始對他產生了懷疑,還在神色凜然地看著辛鴻軒三人,絲毫不肯退讓。
辛鴻軒皺著眉,一股磅礴的氣息瞬間覆蓋了整個大殿,他盯著太淵微,語氣嚴肅“太淵微,你莫要這般意氣用事。”
太淵微突然笑了。他素來是那般清冷淡漠的模樣,臉上也常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如今突然彎唇笑了起來,即便他的眼裡盡是凜冽寒氣,也絲毫不損他的威儀風華,反而更顯得他俊美無儔。
“宗主。”太淵微淡淡地開口道,“太淵微請求,自逐師門。”
“……”瀰漫著整個大殿的氣息瞬間崩散,辛鴻軒露出疲憊的神色,“淵微,本座知道你心中或許有些不忿,但是子真與你的道侶之約不過是本尊的一句玩笑,如今他既然與易賢侄情投意合,你便莫要再糾結於此了。”
呵呵,臉可真大。太淵微被辛鴻軒這般顛倒是非的話語噁心到了,他淡淡地開口道“宗主,弟子心意已決。”
易言之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日他與辛鴻軒商量了一下五大仙宗將要招收弟子一事,出來便看到辛子真一人昏倒在路邊,氣息極其紊亂——他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只是他不曾知曉,辛子真並非是修煉入了魔,而是在覺醒體質。
所覺醒的,正是所有的體質中,最為適合雙修的九幽道體。
這九幽道體乃是極為上等的體質,與尋常爐鼎不甚相似,與其雙修,不僅提升境界迅速,且不會傷及九幽道體本身,乃是難得一見的雙修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