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淵微看見毛狐狸還在那裡搖尾巴,不知怎地有些不自在了,他板著臉問道“可還有什麼事?”
顧時蘊唧了一聲。
還真有。
那瓶丹藥只是顧時蘊第一次煉製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煉起來總覺得是十分順手,彷彿他早已經做過無數遍一樣。
但是又因為他彷彿做過無數遍了,但是又不知道原因,所以在煉製的時候總會出點情況。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丹爐。
所以顧時蘊想拜託太淵微給他找個丹爐來。
太淵微仔仔細細地聽了顧時蘊的請求,卻沒有對一隻狐狸能煉丹甚至還需要丹爐這件事說什麼。他神色清冷淡漠,彷彿不經意地揉了揉小狐狸的頭,態度可以說是理所當然了。
顧時蘊大義凜然,閉上眼睛犧牲色相。
一晃又是幾年過去了,太淵微依舊是那般模樣,可是顧時蘊卻已經可以自如地化形了,成了一個俊美非凡的少年人。
“師尊。”已經是築基後期的顧時蘊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衣袍徐徐走進太淵微的房間,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太淵微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睛似乎暗含著無盡的寒意,卻在對上顧時蘊的時候無意識地收斂了起來。
“何事。”太淵微知道自己這隻毛狐狸的性情,若非有極重要的事情,他是決然不會進入他的房間的。
毛狐狸叫這個叫什麼來著?隱私。
他自然是寵著這隻小東西的。
“……辛師叔來了。”跟在太淵微身邊那麼多年了,辛子真來的次數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了。只是太淵微明明看著好像不喜那辛子真,卻每每都要去見他,這也讓顧時蘊有些不解。
太淵微最後可是死在辛子真手裡的。顧時蘊是個護短的人,太淵微對他可以說是非常好了,他不可能看著太淵微傻乎乎送死的。
太淵微自然是不知他心中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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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幾年來不曾與辛子真以及辛鴻軒翻臉,不過是在等一個機會而已。
他現在還不足以對辛子真和辛鴻軒做些什麼的,不單單因為境界,還因為他是天元宗弟子的這個束縛。
欺師滅祖有違天命,不管上一世辛子真是真的將他打殺了,但是現在,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仍舊是天元宗的弟子,辛鴻軒是他的恩師,是將他撫養長大之人,辛子真是他的未來道侶……樣樣皆是束縛於他。
太淵微仍在沉思,想到辛鴻軒與辛子真明裡暗裡皆是將他作為一個打手一樣的行為,身上的寒氣嗖嗖地,寒意入骨。
顧時蘊仍舊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不變,身上的衣衫凝了一層薄薄的霜雪。
太淵微回過神來之時,便是看到了毛狐狸的這副模樣——不禁有些尷尬。
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
顧時蘊蹭了過去。
“師尊……弟子感覺有些冷。”他的語氣十分委屈,黏黏糊糊的。
哼。明明是自己不用真元抵抗,現在卻來撒嬌。
他決計不會再寵著他了。太淵微冷漠地想著,伸手將顧時蘊的身上的寒氣融了,還順便傳了一點兒真元,檢視了一下他體內是否被凍得緊了。
顧時蘊逗了一下太淵微,便又站直了身子“師尊最好了。”
那是當然。太淵微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姿態孤高畫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