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趙姨沒敢在文桐和陸長鳴面前找存在感,也不再說一些明褒實貶的話。
不過除了那天摔門的一次變臉後,她又恢復了柔弱,可憐,委屈的人設。也不知是原本就這個樣子,還是面具戴久了,已經習慣了。
白露除了吃飯上廁所都不會下床,她也不愛聊天。自己拿著一本書能看上半天。不管那個趙姨怎麼可憐兮兮,她總是一副高冷範,彷彿看著一個小丑在表演。
這趟火車,大大小小的站停了很多。所以兩人在火車上過了兩夜,第三天下午四點才到。
看著慢慢駛進車站的火車,文桐內心有些激動,看著陸長鳴說:“京市到了。”
陸長鳴知道文桐的意思,“到了。”
京市的到達,意味著兩人都要開啟新的生活,新的事業。
“況且況且”的聲音漸漸停歇,終於在站臺停好。
白露東西不多,早就準備好站在車廂門口,看著她挺直的背影,文桐決得她彷彿要去迎接戰鬥一樣。
火車停好,白露轉身,清冷的說道:“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文桐覺得真的會再見面的,畢竟都在一個大學裡。
後面的趙姨倒是大包小裹的拿了不少東西,也沒和兩人說話,直接就走了。
文桐和陸長鳴的東西也挺多的,還有點點在等著他們,所以也沒在磨蹭。
拿好東西,下車後兩人先找到倉庫的車廂,拿著批好的條子,把自己的東西都拿到了月臺上。
文桐先是看了看點點,發現木箱裡面一點都沒亂,吃的喝的還剩下一些。她摸摸點點的頭誇道:“真棒!”
“汪汪”
兩人看著一地的東西,他們兩個是肯定拿不出去了,就算力氣再大,也就兩隻手。
陸長鳴正打算出去找個車,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過來,問道:“請問是陸長鳴同志和文桐同志嗎?”
陸長鳴先回答道:“是的,是我們。你是?”
“兩位同志,你好。馬國強馬老讓我過來接二位。外面有車,咱先把東西拿出去吧。”
陸長鳴先把手裡的長條箱子交給文桐,然後和來接的人一起拿著東西。
“怎麼稱呼你?”陸長鳴先聲問道。
“我姓李,李國輝。今年25歲。叫我小李就行。”李國輝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那麻煩小李兄弟了。”陸長鳴說完先拿起一個大包裹。
小李說著“不麻煩”,手腳利落的搬起另一個包裹。
就這樣,兩人又搬了一趟腳踏車,最後一趟兩人抬著點點的箱子一起朝外走。文桐拎著自己的長條箱子,緊隨其後。
走出車站,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一股精氣神兒,那是文桐曾經缺少的東西,是一份我們不曾擁有的信仰。
“怎麼了?”陸長鳴看著發呆的文桐。
“沒事,終於到了,走吧!”文桐抬腳跟上陸長鳴兩人,來到了一輛小卡車面前。
看見小李先謝謝了一位幫著看車的工作人員。然後轉身看著兩人說:
“馬老怕兩位東西拿的多,特意讓我開著這車來接。”
“嗯,謝謝。”文桐道了謝,就先上車坐在後面的座位上。陸長鳴坐在了副駕駛,小李擰動鑰匙說:“走了。”
小卡車的車輪“轆轆”的轉了起來。一路上,文桐看見京市的人穿著明顯上了幾個檔次。有不少騎著腳踏車,穿著布拉吉的女孩。男孩也有很多穿著小皮鞋,中山裝,舊軍裝。
文桐心裡想著真的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