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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淚哭的時間比華驚雲笑的時間還長。等到她哭聲停止,天空竟然停止了下雨,漆黑的夜空中,惜淚還在輕聲的抽泣著。
“我曾經發誓,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類,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還記得在寒冰之中,你我第一次見面嗎?知不知道你中了我的幻心術?我在冰裡看到了你的眼神,是那麼的真誠!我騙你去刃千峰的密室,我沒有告訴你裡面有多危險,有很多的人類陷在了裡面,再也出不來。我是個騙子,為了脫困,我騙了無數的人。你救了我,我還是在騙你,你能從劍魂之心得幻境中出來,代表你的靈魂無比的堅韌,我想騙你幫我一起去解救我的族人。
我恨不得你身邊的人全部死光,這樣你就可以陪我去寒冰深淵救出我的族人。但是你有牽掛,有了羈絆,你找到了你割捨不下的東西,我知道再也無法繼續欺騙你了。昨天晚上,當你說出那些話後,我才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騙人的,更不該騙你。主人,你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我再也沒有理由跟在你的身邊了,想必你也不想再有個騙子跟著你吧?”
美人魚抬起了梨花帶雨的臉,痴痴的望著華驚雲。她的眼神,簡直快把華驚雲融化了,華驚雲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麼慌亂,他驚慌失措的看著惜淚,緊緊的抱著她:“怎麼了?你難道要離開我嗎?你不是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嗎?你這麼厲害,我還想抱著你的大腿飛呢!你可不要走,從學院出來後,我第一次贏得這麼爽,你怎麼能走呢?”
“你知不知道你要死了?你死了就沒有一點價值了,我的目的是去寒冰深淵救助我的族人,可你都要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不會死的!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刃千峰也這麼說過,他也覺得自己不會死,他說自己還要飛升成仙呢!可是我親眼看見他死了,他被自己製造的劍魂之心給吞噬了!臨死前,還不肯放過我,把我封在千年寒冰之中。我在寒冰裡待了整整十年。我的族人再也等不了一個十年,我只能一個人去寒冰深淵了。華驚雲!你不是我的主人,我也沒有主人,你……保重吧!”
黑夜之中,美麗的惜淚親吻了一下華驚雲的臉頰,然後一把推開華驚雲,縱身跳進了冰冷刺骨的水裡。
華驚雲想要拉住她,可是她的手就跟水一樣滑落了,感受到手中的濕潤,華驚雲怔怔看看粼粼的水面。良久,華驚雲才轉身返回營地。
“華驚雲,你捉了我也沒用!你們沒有補給和糧草,早晚會餓死在這冰天雪地中。你這個無恥的小人,一定不得好死!”
剛走進紛亂的營地中,華驚雲就聽到了陸羽還在不停的叫罵聲。
華驚雲穿著一身破爛的鎧甲,姿勢豪邁的坐在石凳上面,案板上留著幾塊肉,旁邊堆著一堆骨頭,大光頭雷振啃的滿嘴流油,幾名士卒啃光了還在舔手指,華驚雲扭了扭脖子:“給他一塊肉!”
一名士卒撿起一塊肉飛快的跑了過去,很快那邊就傳來了唔唔的聲音。華驚雲朝地上呸了一聲:“老子好幾天沒開葷了,這小子竟然還讓我不痛快!”
“將軍,我們涼水本來不多,養他們做甚?不如……”雷振一臉兇狠地用手抹了抹脖子。
華驚雲勾了勾手指:“把頭伸過來!”
雷振不明所以,好奇的把光頭伸了過去,華驚雲逮住腦門就是一個暴慄,雷振哎呦一聲,趕緊閃開,華驚雲沒好氣的說:“你咋這麼笨呢?這人是不能殺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