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兩條狗撐腰,五丫的膽子也大了許多:“我......我來看二姐,不是找你。”
“滾遠點,再不滾我就拿刀砍你了。”陸四丫說著就要去找刀。
“四丫,你不許欺負五丫。”臉色慘白的陸二丫慢慢的走了出來,“五丫,你怎麼來了?”
五丫看著瘦得脫形的陸二丫,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出來:“二姐你病好點沒有?”
陸二丫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好多了。”
“二姐,這個給你。”五丫從荷包裡摸出兩個野菜豆餅遞給陸二丫,“二姐你吃了餅子就不會再生病了。”
陸二丫看著有拳頭大小的野菜豆餅,“你是不是偷拿大姐做的吃食了?”
五丫小聲說道:“大姐讓我給二姐你吃的。”
“二姐你快點吃,吃了病就好了。”
“好。”陸二丫的話音剛落,陸四丫就提著菜刀衝了出來,一巴掌打掉了陸二丫手上的野菜豆餅,“她們不安好心,要下毒害死我們。”
陸二丫臉色蒼白的看著滾落在地上的野菜豆餅,“咳咳咳......”
“四丫你幹什麼呢?你是瘋了嗎?”不知從哪兒衝出來的陸三丫一把將陸四丫推開,將野菜豆餅撿了起來,仔細的拍掉上面的灰,雖然只是野菜豆餅,可在這個家裡,她們連豆渣粗糠餅都吃不上,“你不吃還不讓別人吃?你腦子被狗吃了嗎?”
小六小七汪汪兩聲,它們才不知豬腦子呢!
陸四丫發了瘋的就朝陸三丫她們跑了過來:“你敢推我,我要砍死你......”
陸二丫嚇得臉色更難看了:“四丫......”
五丫被嚇得哇的一聲苦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村南跑,邊跑邊哭到:“四姐瘋了......”
陸五丫跌跌撞撞的跑回村南,小臉驚慌的衝到陸早的懷裡,氣喘吁吁地的哭訴著:“四姐好凶,她想拿刀砍我……”
“砍你?”陸早皺起了眉,給五丫理了理散亂的頭髮,“怎麼回事?”
五丫小聲抽泣著將村北的事情說了一遍,“她壞,她不要我給二姐拿豆餅,二姐都生病了,她還兇二姐……”
陸早眉頭緊蹙,這四丫未免也太混了,就算與她生了嫌隙,也不能對五丫拿刀相向,她們好歹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以後不去村北了。”陸早抱著五丫,給她把頭髮重新綁好,“以後見到四丫就躲遠一點,免得她傷到你。”
陸五丫用手背擦擦鼻子,“她好壞,老是欺負我……”
“嗯,她欺負你,你就回來告訴大姐,大姐幫你教訓她。”五丫比四丫小几歲,壓根打不贏,所以陸早也懶得教她反抗,只是告訴她碰到四丫就趕緊跑,回家告訴她,或是告訴大人,讓大人們幫忙。
“知道了。”陸五丫擦了擦眼淚,“我以後再也不理她了。”
“嗯,不理她。”陸早說這話再次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她真不知道陸四丫為什麼會變得如此不講道理,就算記仇也應該找她,而不是朝著無辜的人發洩。
真是壞到根兒了。
陸四丫發瘋的事情在陸早這裡只是一個小插曲,她忙著開荒也沒空多管陸四丫,不過馬三娘在知曉了陸四丫的行為之後,對陸四丫進行了再次鎮壓,連帶著還未痊癒的陸二丫也被牽連,以致於陸二丫再之後不久再次累病,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進入七月後,天越來越熱。
午後的鹿山村像被蒸籠籠罩著一般,密不透風,悶熱得令人喘不過氣。
陸早被曬得頭暈,便回家洗了個冷水臉,打算休息一會兒便去荒地把土裡的石頭撿出去。
陸早坐在屋簷下歇一會兒,拿著竹編扇子輕輕的來回扇著風,扇走鄉野地方最常見的花蚊子和墨墨蚊。
在竹林雜草多的地方,花蚊子便會成群結隊的出現,嗡嗡嗡的直叫,尤其是到了晚上,成群結隊的蚊子朝著有人的地方飛去,像極了災難片裡的吸血惡魔,只要一被它們沾上便會成為乾屍。
所以每到晚上聽到這些蚊子的聲音,陸早便頭皮發麻,而且去茅廁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了,稍不注意就會被叮的一屁股的包。
另一種墨墨蚊是一種很小的蚊子,個頭頂多一兩毫米,外形是黑色的,總是出現在暖和的春末時節和夏日裡,白天總是悄無聲息的落在你裸露的面板上,一會兒工夫就能咬出一腿的包。
陸早將褲腳和袖子往下拉了拉,將面板全部包裹起來,避免被蚊子們咬,如果這兒有花露水就好了。
陸早一巴掌拍死了一個蚊子,看著手背上留下的血跡,忍不住問道:“系統,我可以買殺蟲劑、蚊香或是花露水嗎?”
系統:“我只是種田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