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和百里永夜連忙轉頭,就看到宗瑋棋滿臉喜色的摁著其中一個方塊,咔嚓咔嚓的聲音就是從他手中傳出來的。
他摁了這個,又摁那個,臉上滿是小孩子碰到了玩具一樣的感覺,還不忘問那家丁:“這什麼東西啊,看起來蠻好玩的,有什麼用嗎?”那家丁看到宗瑋棋這麼肆無忌憚的瞎摁,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在下也不知道,只是它一直如此,只能揣測應該是跟開啟宗祠有所關聯,但是我們秦娥之人多是會揣測字謎之人,但是這麼久了,卻依舊沒有
人猜出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這看起來像是南歌的機括。”雲悠悠伸手在月字部的小方格上輕輕的一摁,果然那方格咔嚓一聲,直接就凹了下去。其實她沒有說出來的是,這些偏旁部首的小方格並列成這麼一堵牆,其實更像是現代的五筆輸入法的鍵盤!只是這裡不是七個部首組成一個鍵,而是一個部首對應一個鍵,再配上這咔嚓咔嚓的聲響,簡直
跟老舊的打字機一模一樣的感覺。
想到這裡她心中忽然一動,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看向百里永夜:“這東西應該就是摁對了,才能開啟宗祠的大門。”
百里永夜點了點頭,看著雲悠悠:“既然能摁動,必然是這樣的用途,就是不知道何為正確的。”雲悠悠想到了家丁之前說的,無論如何都猜不透上面的意思,剛剛點起的希望頓時又暗淡了幾分,她走到了百里永夜的身邊看著他:“這樣簡直就是無從下手,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覺得這宗祠之中肯定
事有問題的。”
他這麼一說,百里永夜也點了點頭,隨即四下打量著。這秦娥之行簡直是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認知,這無從下手的感覺,讓他不由的就會想到行雲。
這預言之中唯一的阻攔者,南歌的皇權消散,是不是跟他有關係呢?包括那散播不祥傳聞的道士,都讓他覺得非常的可疑。想到這裡,他目光四下猶疑著,忽然看到了那背對著他們的石碑,他的眼中陡然一亮,大步走向了那石碑。
雲悠悠見此連忙靠了過去,看到百里永夜正全神貫注的打量著石碑,她眼中和嘴角就帶了一身笑意看向百里永夜:“你是覺得這碑文有問題?”
百里永夜點了點頭:“這整個宗祠不能進入本就是大問題,但是周圍又這樣設計,肯定是有機關的。”雲悠悠明白他的意思,外面廣場上的東西且不說,單單就這建築群內部而言,確實只有這塊不按常理出牌的碑文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想到這裡,她看了起來,隨即就聽到百里永夜近乎喃喃的念出了聲音:“
宗祖春東居符青?不……不對……魂順暮德靈宅案……不對,也不對……”百里永夜說著又搖了搖頭。
雲悠悠剛開始沒有聽明白,待到聽清的時候,不由的就微微的揚起了嘴角看著百里永夜:“你懷疑這是藏頭或者藏尾詩?”
“藏字詩。”百里永夜看向雲悠悠,但是漆黑深邃的眼神之中滿是不解:“但是不管是從首尾還是中間,這些字拼湊起來,都不對。”
他這麼一說,宗瑋棋和無勾他們已經走了過來,宗瑋棋連忙橫念豎念,但是確實都不對,不由的轉而撓腮看向無勾:“你看的出來門道嗎?”
無勾聞言立刻搖頭:“公子都猜不出來,我自然更加猜不出來。”
宗瑋棋聞言轉頭就看向了也在看石壁的雲舒檀,幾分嬉笑的開口:“不知道雲大公子看出了什麼?”
雲舒檀聞言明白他這話中的不爽的意味,也不在意宗瑋棋的態度,只是搖頭:“我只覺得這碑文有些不那麼通暢,肯定是藏了字的,但是究竟是怎麼個順序,我也不清楚。”
他這麼一說看向了雲悠悠和百里永夜:“有沒有什麼別的順序或者方法呢?”雲悠悠聞言轉頭看向了那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的家丁,那家丁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意:“很多人也曾這樣想過,覺得這是首藏字詩,但是我們國中很多人都研究過,卻依舊解不出個所以然,漸漸的,眾人
覺得這也就是一塊普通的不太精妙的詩罷了,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意義。甚至還有人懷疑過,這可能是不知道哪一代的祖先跟我們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家丁說道最後,似乎自己也相信這是不知道哪個祖宗為了逗悶子故意杵在這裡,迷惑眾人的。
百里永夜和雲悠悠對視了一眼,隨即開口:“順序,對的,順序,只要找到了正確的順序就可以破解答案。”他這麼一說幾乎是肯定了這是一個藏字詩,絕對不是那下人所說的惡作劇,畢竟秦娥之人重禮,怎麼可能會拿自己宗祠門口的石碑開玩笑呢,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不知道秦娥之人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
雲悠悠的目光一刻都沒有從這石碑上離開過,確實,這碑文上的詩句越看越是詭異,總覺得是有問題的,但是順序是什麼呢?
想到這裡她忽然看向了百里永夜:“如果真是藏字詩的話,順序會不會跟秦娥的什麼東西有關係?”畢竟是在秦娥的地方,這又是放在宗祠門口的碑文,少不得要聯想到秦娥的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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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說,百里永夜立刻點頭:“應該是跟秦娥有關係,但是秦娥最引人矚目的就是書文禮儀以及樂器……”
“樂律!”雲悠悠聽到百里永夜說道最後,眼中忽然一亮,有些興奮的看著百里永夜:“樂律有沒有可能?樂律的順序!”
“樂律?”百里永夜皺看皺眉頭:“樂律乃為宮商角徽羽,但是跟這碑文完全沒有想貼合的地方,似乎是找不出其中的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