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說,百里永夜的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是啊,雲相和万俟雲天因為當年舊事已經時刻準備兵刃相向,他們萬一打起來,就算詛咒解除,万俟雲天到時候恢復了正常,只怕事情也已經無可挽回。一
旦事情無可挽回,他和雲悠悠的事情必將遇到更多的波折!
想到這裡,他眉眼一沉,看來得趕早傳一些訊息回去了。隨即他忽然抬頭看向卓洛德衣:“既然那條龍會使用毒障,那麼烏夜城的毒障跟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是所有血脈之人都受不了這毒障兇性畢露,還是隻有我對這毒障非常的敏感?”這毒障能左右他的
心性非常的可怕,若是這次繼續前行又遇到這毒障,那就太麻煩了,必須提前想要應對的策略。
“烏夜城的毒障。”卓洛德衣略微沉吟了一下看著百里永夜:“那確實是那條龍所留下來的毒障,不僅是烏夜城,七國的每一個宗祠之中都有可能會滿溢位這樣的毒障。”
“什麼!”百里永夜的臉色一下子就鐵青了起來,他看向卓洛德衣:“為什麼宗祠地下會埋著毒障!”這麼一想,要是有人不小心觸動了,那豈不是跟烏夜城一樣了!
卓洛德衣看著他:“正如壁畫上面所畫的那樣,每個宗祠的底下都埋著一截龍屍!”
“龍屍!”百里永夜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卓洛德衣:“這些龍屍不是說接受朝拜鎮壓就能消亡的嗎?”
“接受朝拜鎮壓是能消亡,但是你知道一條龍形成需要多少年嗎?”卓洛德衣看著百里永夜:“最起碼也要上千年。上千年的真龍,你以為砍幾刀,隨便鎮個幾百年就能消失嗎?”
她這麼一說百里永夜就從震驚之中醒過神來,他看著卓洛德衣:“那烏夜城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他這麼一問,卓洛德衣想了想開了口。早些年的時候邦交還沒有現在這麼荒涼,七國之間的聯絡也是比較緊密的,而烏夜城當時的城主和南歌當時的皇帝頗為投緣,兩個人雖然相距甚遠,卻也會時常聯絡
。當時烏夜城主的孩子剛滿十歲,變身成功,他非常擔心詛咒的事情,而南歌的皇帝當時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兩個人一番商議之後,因為南歌的宗祠之中封印這原始機括,不太方便開鑿,所以就在烏夜城的
宗祠下面秘密開鑿,直接從側面秘密打通到了地下,找到了當初埋有龍屍的密地。他們當時是想要聯合兩個人的力量將底下埋藏的龍屍徹底的消滅乾淨的,但是剛一開啟那密地,龍屍還沒有看到,就碰到了濃重的毒障,兩個人很快的逃了出來,但是那毒障已經蔓延開來,大有不能停止
的勢頭,整個烏夜城很快就被黑漆漆的毒障所淹沒。當時烏夜城的城主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用神器和自身的所有力量形成了烏夜城的防護之後,就死去了。死之前他隱去了毒障的來源,只是告訴後人如何加固封印,如何防範毒障進城,接下去,整個烏夜城
的後世就常年處在了昏天暗地之中,直到現在。百里永夜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卓洛德衣接著說道:“至於那毒障對每個血脈之人都是會有影響的,但是因為烏夜城中的人常年接觸這些東西,所以適應能力自然會好些,至於其他人,恐怕比你好不了多少。”
她話音剛落,百里永夜忽然抬頭看向他:“大人你既然從未出過這淮山仙島,那這後世之中發生的一切,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卓洛德衣聞言笑了笑:“你依舊不信任我。”“沒有平白無故的信任不是嗎?”百里永夜坦然的看著卓洛德衣,不管是不是受到詛咒的影響,他覺得卓洛德衣知道這麼說,又說的這麼清楚,偏偏她又沒出去,其中疑點頗多,自然是需要懷疑的。
卓洛德衣站起了身,她衝著窗戶外面忽然咕咕的竟似在學鳥叫,她聲音剛落,立刻嘩啦啦的從窗戶外面飛進來好些的鳥兒,飛了進來之後,全部都落在了卓洛德衣的身上,親切的在她的身上用難道蹭來蹭
去。
百里永夜一愣,卓洛德衣伸手輕輕的觸控著那些鳥兒:“這些都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們在更新換代,它們同時也在更替,如此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
她說道這裡,微微一揚手,那些鳥兒嘩啦啦的忽閃著翅膀全部飛了出去。百里永夜頓時明白過來,這卓洛德衣依靠的是這些鳥兒做為眼線,當真是絕妙啊。
他微微的沉吟了一番看著卓洛德衣:“冒昧的問一句,您是什麼?”
卓洛德衣笑了笑:“我是什麼並不重要,只要一切順利的進行下去就好了。”
他這麼一說,百里永夜笑著點了點頭,卓洛德衣看著他:“那麼你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我想知道毒障的應對方法,以及,你為什麼要將能力轉接給悠悠?”百里永夜說道最後目光就認真了起來。卓洛德衣身體不好需要轉接力量的話,就算有特殊條件,整個淮山仙島這麼多人,總應該有一個是附和條件的吧,他為什麼要選擇了雲悠悠?雲悠悠雖然行事風格頗為少見,但是畢竟也只是個正常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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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選擇看起來就有些深意啊,再加上雲悠悠之前一直隱瞞的事情,他不免就要多想。
卓洛德衣看著百里永夜:“雲悠悠繼承了我巫醫的淨化之力,如果遭遇毒障,她只要使用淨化之力,那毒障自然就會消散。”
“淨化之力?”百里永夜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話,隨即介面道:“當年你的祖上是不是也正是運用這樣的能力,才讓那七人輕鬆躲過了巨龍的毒障?”
卓洛德衣點了點頭,繼續開口:“至於為什麼要選擇她,自然是因為非她不可。我知道你心存疑慮,但是請你相信他,因為她為了你,做出了非常重要的犧牲,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所猜忌。”
“悠悠怎麼了?”百里永夜聞言眼中猛然一凜,他想到了雲悠悠現在似乎還在昏迷之中,忍不住就想要下床去看看,
卓洛德衣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看著他:“她的人沒有事情,但是我相信她的心情會有一段時間的沉重,希望你明白她的苦心。”
她這麼一說,百里永夜莫名的想到了剛到吊腳樓看到雲悠悠的時候,她的神情當時似乎就不太對,似乎是非常悲傷的樣子,想到這裡他皺眉看向卓洛德衣:“您不能明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