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檀點了點頭,眼神繼續無奈:“我現在就是能拖多久是多久了,只是希望家父那邊撐得住。”說罷不由的又苦笑了一聲,衝著無勾拱了拱手:“叨擾了。”隨即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無勾哪裡還有心思睡覺,連忙就去敲了百里永夜的門,百里永夜見他去而復返,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有事情?”
無勾連忙點了點頭將雲舒檀剛才的說的事情複述了一遍,百里永夜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無勾不由的出聲:“您當初跟陛下是怎麼說的?”
百里永夜冷笑了一聲:“該說的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要是再有些別的什麼心思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這麼冷聲,無勾只覺得身上一陣寒意上湧,自從認識雲悠悠之後,公子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動怒過了。
百里永夜話音一落,隨即轉頭看向無勾:“讓人幫襯著相府,如果有什麼異動,暴露身份也無妨。”
無勾點了點頭,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雲舒檀之前那一番話說起來是憂愁,但是實際上又何嘗不是對公子的不信任,公子適當的露出一些實力和手段的話,也算是給雲相吃了一顆定心丸。
想到這裡,他連忙轉身去寫秘信了。百里永夜看著他離去,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問題,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想到這裡,他捏著茶杯的手忽然一鬆,那茶杯哐啷一聲就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百里永夜心中已經,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一股兇戾之氣如閃電一般閃過,又突兀的恢復了平靜。他的臉色陡然變的慘白,雖然兇戾的感覺已去,但是額頭上的冷汗卻大顆大顆的滴落了下來,他努力的平穩自己的身心,深邃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一道道藍色的光芒。他想到了東峰無緣無故提起的毒障的來
源,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這來源,才能徹底的清楚這毒障對自己的影響。只希望傅清照的信快點回過來吧。
想到這裡,他幾許無力的躺在了床上。過了約莫七八天的光景,船和船伕已經準備就位了。言子息看著百里永夜:“這秦娥跟我們雖然有些往來,但是那會兒我裝瘋賣傻,秦娥之人我到底是沒有親自接觸過,而且父皇癲狂之後,幾乎也沒有正經
的往來過,只有一些商販私下接觸。”說著就將蓋了章的關蝶遞給百里永夜:“你們此去,一路小心。”
百里永夜點了點頭:“約定之日再見。”
言子息點了點頭,姤神有些不捨的看著雲悠悠:“子君不在了,你也要走了,留下我一個,忒沒意思了!”
雲悠悠見她這般小孩心性不由的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不是還有言子息陪著你嗎。”
“他一天忙的人都不沾床的,一點都不好玩。”姤神不高興的搖了搖頭。雲悠悠眼中不由的就帶了笑意:“我們還會再見的,你稍等些時日。”
她這麼一說,姤神紅寶石一般的眸子閃了閃,隨即有些頹喪:“我等了幾百年了。”
她這麼一說,雲悠悠心中不由的一酸,姤神就算只是一具機括,也是畏懼寂寞的吧,她不由的伸手抱住了姤神,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很快會見面的。”
姤神知道挽留無用,隨即點了點頭:“到時候見。”
雲悠悠點了點頭,一行人就上了船。這船看起來挺大,但是實際上操作的人員並不多,因為南歌擅長機括,這很多東西都用的是機括操控。
一行人上船之後,一聲號角響起,船緩緩的使出了碼頭,言子息等人衝著雲悠悠他們招手,而船上的雲悠悠同時衝著他們招手,一時間惜別之情不免傷感。
隨著船隻緩緩的行駛進了內海,南歌的一切已經看不見的時候,眾人不由的回想起在南歌的一切,心中著實五味陳雜。
雲悠悠站在甲板上看著藍天白雲下的蔚藍海面,海風迎面出來,帶著大海的氣息,這已經是出航的第二日了,按照計劃,再行兩日就可以到達秦娥了。
正想著,百里永夜從船艙裡走了出來,他看到甲板上的雲悠悠迎風而立,不由的就揚起了嘴角,走了過去。
雲悠悠似有所感的轉頭就看不到了百里永夜,眼中不禁帶了笑意,百里永夜走了過來:“外面風大。”
“裡面呆久了也挺悶的。”雲悠悠看著百里永夜,百里永夜笑了笑:“這一趟辛苦你了。”“沒事,倒是你……”雲悠悠剛要說話,忽然天空中一陣陰雲從盡頭飄了過來,百里永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雲悠悠的心中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皺眉看著那朵陰雲,雖然她並不太懂,卻也知道一般航海的
時候最怕遇到惡劣的天氣。
一想到這裡他連忙看向百里永夜,百里永夜點了點頭,兩個人剛要往船艙走,就看到船伕已經在底下招呼她們了。
兩個人走了下去,雲悠悠看著那船伕:“這陰雲有危險嗎?”
那船伕自來經驗老道,看到這個情況就笑了笑:“現在看起來只是外面風雨大些,並無大礙,兩位放心入內即可。”他這麼一說,雲悠悠和百里永夜心中都是一鬆,進入了船艙之後就發現閒來無聊的宗瑋棋等人已經打起了牌九,每個人的面前都放了一些碎銀子,不過看起來似乎宗瑋棋面前的碎銀子最多,可見他應該就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是贏家了。
看到他們進來,宗瑋棋喜形於色的抬起了頭看了他們一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