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正好跟言子息是對面,就看到跟著東峰纏鬥的三支飛箭中的其中一支,忽然調轉矛頭,衝著言子息的後心刺來。
她連忙伸手去推言子息,言子息一個趔趄,那飛箭順著慣性一下子就衝向了百里永夜。
言盛華的嘴角撇過了一絲得逞的笑意,姤神頓時明白過來,衝著雲悠悠等人喊了起來:“百里永夜!”看似射的是言子息,但是那不過是個障眼法,真正要射的是百里永夜!
“永夜!”雲悠悠不由的大驚,言子息的目光也是一緊,眾人就看到看似虛弱至極的百里永夜眼中沒有絲毫的驚慌,而是平淡如常的伸出了手,一下子就抓住了那衝進來的飛箭。
眾人一怔,沒想到這種時候百里永夜竟然還能空手接住飛箭!
百里永夜拿著那飛箭反手就朝著那鐵鎖鑿了兩下,本就開啟的大鎖一下子就飛了出去,百里永夜一伸手就推開了那鐵籠子的大門,雲悠悠連忙伸手,扶著他走了出來。眾人眼見如此,心中都是一鬆。百里永夜一走出來,一股兇戾的氣息立刻散佈了開來,眾人心中不由的都是一緊,雲悠悠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她想到了當初在烏夜城的時候,百里永夜也是這樣的渾身兇戾,果然那毒障對永夜有著很嚴重
的影響吧。
言盛華一看百里永夜走了出來,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可以這般輕易逃脫?”
百里永夜聞言笑了笑,慘白的臉上勾起了一絲笑意,但是這笑意在眾人看來,卻彷彿一個即將喋血的修羅,在嘲笑獵物一般:“你不過就是個瘋子!”
他這麼一說,言盛華冷笑著看了他一眼:“逞口舌之快又有何用?”說著另一隻手還操控著那巨型機括跟東峰的飛箭搏鬥。
“我只問你一句,在你的心裡,我們這些子女算什麼?”言子君忽然走了上前,她的目光中閃動著冰冷的光芒。
她這一開口,言子息和言子卿也站了出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言盛華。
言盛華看著他的子女們,陰鬱的眸光閃動,隨即嘴角揚起了一絲不屑的笑意:“不過是我圈養的東西罷了。”他這麼一說,言子君眼中僅有的意思光芒熄滅了,她冷冷的笑了起來:“母后到死就想讓我留你一條性命,如今想起來,當真是可笑。”想想當初母后一邊想盡辦法保護她和蒼梧,一邊又極力的想要勸說言
盛華回心轉意。
可是她到了最後,還不是被心懷忌憚的言盛華給暗殺而死,她明明已經無比清楚言盛華是怎樣心狠手辣的一個人,到了最後卻還是忍不住跟自己說,言盛華是她的丈夫,是他們的父親。
呵呵,這樣的父親,還不如沒有!
言子卿聞言眸中已經怒火熊熊,言子君剛才刺死那機括的時候他心中多少還覺得言子君有些殘暴,但是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對言盛華這樣的人可憐,就是對自己的殘暴!
他忍了這麼多年,籌謀了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想到這裡,他二話不說,仗劍就朝著言盛華衝了上去。言盛華看到他不管不顧的衝了上來,嘴角撇過一絲冷笑:“不自量力!”說著舉起了另一隻手,那巨大的機括就同樣的抬起了另一隻手,衝著言子卿就砸了過來,言子卿飛身一躲,那重拳又朝著他衝了過來
。
言子息和言子君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姤神,姤神立刻就飛身衝了上去,幾個人一下子將言盛華團團圍住。
雲悠悠扶著百里永夜就往石室的外面走,百里永夜忽然拉住了雲悠悠的手,停止了前進的步伐,轉頭看向了戰場中央。
這一轉頭就看到眾人將言盛華連帶著那巨型的機括團團圍住,言盛華已經停止了同時攻擊言子卿和東峰,他陰鬱的眸中閃爍出一抹高高在上的得意:“就憑你們還想跟我的寶貝鬥?”他說道這裡的時候,猛然同時舉起雙手,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就看到那巨型的機括同樣將雙臂上揚,但是就在它雙臂上揚到頂端的同時,他手臂的下方忽然砰砰砰的發出幾聲巨響,眾人的包圍圈立刻向後退去,就看到那機括手臂的左右下方,又伸出了六隻胳膊,一邊三隻,加上原有的,赫然是八隻。這些胳膊一伸出來的同時,咔咔咔的聲音同時響起,緊接著這些伸出的胳膊突然從中間裂
開,長刀啊長矛什麼的全部就代替了正常的手臂,看起來就像一個渾身兵器的龐大怪物。
“這是什麼鬼東西!”言子卿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這樣龐大的機括在南歌不常見就不說了,這手臂全部變成兵器,更是見都沒有見過。
東峰冷笑了一聲:“這還只是開始。”
他這麼一說,眾人心中不由的一沉,只是開始?
就在他們想的同時,姤神已經率先衝了上去,同時嘴中大喊道:“管它什麼怪物,打了再說!”她這麼一說,眾人頓時不再停留,紛紛的衝了上去,。
雲悠悠皺了皺眉頭,她拉著百里永夜站在了一邊,這巨大的機括在她看來就像是一個千手觀音一樣,手中拿著不同的武器,這樣的機括防禦力應該是相當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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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剛想到這裡,就看到那些胳膊變成的兵器,一下子竟然就從那巨大的機括身上飛了出來,同時一根粗重的鐵鏈子連線著這些兵器手臂就跟之前在一樓遇到的那些砸樓的機括異曲同工。這些兵器手臂一出來,立刻就跟東峰它們纏抖了起來。東峰面對的手臂依舊是那個放射飛箭的手臂,這手臂此刻宛如一柄極其扁長的弓,無數的黑色小飛箭源源不斷的從這弓後的機括主體中冒出來,衝著